第2章事情暴露
三、
事情暴露的比我想象中的快。
秦山越来越频繁地晚归，那天我直接去公司接他，才发现他已经很久没去办公了。
助理告诉我，已经不少天了，秦总早上来把所有需要签字的文件处理好，出去就不回来了。
我打电话给他，过了半天才被接通
「我在公司楼下，接你回去吃饭。」
他过了好几秒才回答我「我在外面呢，今晚要迟一点。」
我听到背景音有水声，当下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那是一家私房菜，小桥流水的风格，吃饭时屏风后面就是水幕，很是风雅。
我到的时候，秦山大概已经吃完了，他站在前台买单。
他旁边站着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秦山的初恋情人程梦。
一个曾经在我和秦山结婚当晚割腕自杀的女人。
秦山一回头就看到我了，他脚步顿了下，又神情自若的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
「正好路过，想着你不回来吃，我就打包点带回去。」
他举起手上的打包袋，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心有灵犀，正准备给你带回去。」
程梦往前走了两步，秦山便回身介绍道「老同学程梦，这是我太太余秋秋。」
「程梦刚从外地回来，之后要回来发展，找我给她引荐几位业内的朋友。」
程梦朝我伸出了手，我却没搭理她，我看着秦山说道
「这里也是我老同学开的，还请秦总给我留点面子，别把这当食堂，我朋友以为咱俩情感危机了。」
四、
回去后，秦山跟我解释，程梦刚回来，很多事情都摸不着头绪，所以他们下班后就在那边边吃饭边办公。
「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
「什么时候能结束？还是说一直都结束不了了。」
秦山赶紧摆了摆手「就这两天了，我保证，她的工作室一运行，我就不会再跟她单独见面了。」
我不信。
这俩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约会了这么多天，又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两天过去了，我问秦山能不能陪我吃饭？
他犹豫地说今晚帮程梦约了个客户，他不出现不太好。
又过了两天，我问秦山要不要去看电影？
他吞吐地说要和程梦约的设计师谈装修，程梦不太懂，他得在现场。
自从他把程梦搬到桌面上来了以后，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大概有一种，我都跟你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松弛感。
大概有过了一个礼拜，他终于在某天下午打来电话
「秋秋，我约了家自助，我们一起去吧。」
然而，他还是爽约了。
临近饭点时，他给我打来电话，说能不能改天再去？
「理由。如果我再听到程梦的名字，我恐怕就要失去理智了。」
「没有没有，今天公司团建，我忘记了，刚刚助理才提醒我。」
理由是成立的，可他没有邀请我。
他明明可以邀请我跟他一起参加团建，毕竟之前也经常参加，可他没有。
我甚至都不需要求证，我就知道，程梦一定去了。
她是以什么身份去呢？
老板的初恋情人？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毕竟员工里有我联系方式的也不少。
很快我就知道了，是合作伙伴。
秦山把公司的业务分了不少给初来乍到的程梦，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五、
事情到这一步，我都没有觉得很糟糕，我始终不觉得一个初恋情人能让秦山昏了头。
直到那天下午，程梦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手上抱着个孩子，直直地跪在我面前，把追在后面进来的我助理吓了一跳。
她声泪俱下地哭诉时，我助理默默地关上了门，隔绝了门外数十双好奇的眼睛。
我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在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我才把最近的一切都串起来了。
「余**，我求求你了，求你放过秦山吧，给我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当下心神俱震，就在刚刚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这是她离婚从前夫那带回来的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是打算装糊涂吗？粉饰太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回来这么久，秦山整天围着我转，你还不懂吗？」
她把孩子往我面前递了递，继续说道
「这是秦山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本来以为这段时间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没想到余**是这么有肚量的人，那我只好主动出击了。」
「你今天来，秦山知道吗？」
「余**还打算心事宁人吗？秦山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们俩解决好通知他就可以了。」
「那你恐怕弄错了，这是你跟秦山或者是我跟秦山之间的问题，不是我跟你。余**，麻烦请回吧，后续有消息，你跟秦山联系吧，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余秋秋，你会后悔的。等你知道我跟秦山之间的事，你会巴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他。」
六、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秦山正坐在沙发上。
他在走神，我在背后盯着他看了两分钟，他都没发现我回来了。
我出声叫他，他茫然的回了头。
我忽然就想起，当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当时我们是竞争对手，共同竞标一个**的工程，他以为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最后还是输给了我，本来志在必得的他在下一秒也是露出了这种迷茫的表情，我当时就觉得他很可爱。
我走到他身边，问他「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以为歇斯底里的人会是我，没想到先崩溃的人是秦山。
我有种自己还没来得及发挥，却被别人抢了戏的感觉。
他说了很多声对不起，然后承认了程梦的孩子是他的。
我很想大声地质问他，你不是坚定的丁克一族吗？
原来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我生的吧？
当时我想要个孩子，还要以离婚为威胁。
现在却让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来逼我离婚。
这人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今天程梦求我放你一条生路，让她和孩子有个圆满的家。所以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要拖我进来？做你们爱情的陪衬吗？」
「早就觉得你有点反常，以为你过过就好了，没想到你们憋着这大招等我呢。」
「你一直拖着不提离婚，是等着我来提吗？那我成全你，秦山，离婚吧，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递到你手里，麻烦签完字同城快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