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没有,日子得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然带上弓箭柴刀,锁好门上山打猎去。
青云山坐落在离京城五百里的地方,山顶终年积雪环绕。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顶
绵延而下,孕育出了无数野兔野猪。
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日常蹲守的地方。把水和食物放好后,我掏出木
棍开始削箭身。
旺财早已经开始撒欢四处跑,有时候也会叼来一两只野鸡野兔。
我坐在地上削了半晌,突然听到旺财在汪汪叫。
这患子,我就不该让它下山玩。
都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啥了。
顿了会儿,旺财还在那儿叫,而且已经从旺旺旺叫到了嗷呜。
我咂摸出点不对味儿来。
它似乎发现了什么。
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河岸边趴着一个男人。
那人一身白色锦袍,偏偏脸又白又嫩。正紧闭双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旺财看到我来,凑过去拱了拱那个人的身子,又看我。
像在说:看,男人。
说不激动是假的。
我甚至手都有些抖。
赶忙小跑过去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有气。
这下子野猪我也不想打了,扛着男人就往家走。
扒开他的衣服才发现他伤的着实不轻。有些地方皮肉都掀起来了。
更要命的是,大约在水里浸泡了太久,好多伤口都有些胀浓。
上次被石墩子割到脚买的伤药还有一大堆,我胡乱地给他包扎上去。
又去抓了些止血补气的草药煮了给他灌进嘴里。
折腾了两日,那人还是昏迷不醒。
我颇为沮丧,一**坐在门槛上。
[旺财,他是不是要死了。]
「呀….…」
「呜呜呜,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要个男人而已,我有什么错!」
「g.……」
旺财过来蹭了蹭我的下巴,我抱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心里熨帖了些。
算了,一个人日子也能过。
实在没有这缘分,就不消想了。
我撑起身子,准备煮晚饭。一扭头,看到床上那人睁开了眼,正滴溜溜的在看
我。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
[你,你醒啦!]
他呆呆地点点头。
[你是谁?」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我是谁?]
他失忆了?!
我差点咬掉舌头,到嘴的话转了个弯。
[你……是我相公。]
他似乎有点怀疑,上下打量我。
你是我夫人?]
我点头如捣蒜。
[对对。」
[那我是怎么受伤的?」
[我们家境悬殊,为世俗所不容,所以相约隐居在这深山里。前些日子你为了救
我,撞伤了头,昏迷了好写日志。」
[哦…….那我叫什么名字?]
「王阿毛。」
他皱了皱眉。
[这么难听?]
[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可以换一个。崔田怎么样?]
[啊?]他似乎被我绕的有点晕,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哄他睡着后,我亢奋的抡起斧子连劈了十捆柴。烧了梗米粥扶他吃下后,又连夜
造了个婴孩用的坐床。忙到寅时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