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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抬头,问:「我家芸芸,是怎么像狗一样求饶的?」

太子妃没料到她这么一问,绕自得意,

「你真该看看,**妹啊,本宫叫她学狗叫,她学得不错。」

「本宫让她像狗一样爬过来,可惜,手脚太长,爬得不像。」

太子妃的脸有点狰狞,恶毒地继续说:

「不知道把她手脚砍了,学起来会不会更像呢.?」

太子妃被我们两人的窝囊和狼狈逗乐了,掩嘴和一众人哈哈大笑。

我不敢看阿姐的眼睛。

阿姐一声不吭。

我低着头,瑟瑟发抖。

许是觉得欺负两只可怜虫没意思,太子妃洋洋得意地走了。

离开前撂下一句:「你要敢对太子有非分之想,本宫就砍了你的手脚,跟狗关在一起。」

「阿姐,你还是回家吧。」

我怯怯地劝她。

阿姐拍拍裙子站了起来,她抚着脸,拇指拭过唇珠的血,好像有点懵。

又好像在回味......新奇......

从所未有的经历。

她忽然笑出声来,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

大笑忽然停下,她阴恻恻的眼珠子缓缓转向我,肯定地问,「你的伤,就是她弄的吧。」

我摒着气不敢说话,攒着袖子哆嗦着。

她有趣地说:

「我怎么没想到呢,学狗?挺好玩的。」

7

我睡了一夜,晚上都是光怪陆离的噩梦。

有时是阿娘拿着刀子在我脖子比划,有时是阿爹翻掏我肚子找什么东西。

有时是阿姐,温柔小意地笑着,然后往我头上灌水银。

好像真的一样。

我知道是梦,但我就是醒不过来。

而且头好痛。

啊姐在割开我的头皮。

好痛啊......阿姐......

「阿姐!」

我惊叫一声,醒了。

阿姐正坐在我床头,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把玩。

小刀锐利,闪着寒光。

我感觉两床被子都没有一点温度,身上一阵接一阵的发寒。

我颤着手,冰冷的手指摸向头顶。

阿姐有趣地笑着,「做什么?睡觉把自己头发压了,也能做噩梦?」

我摸了摸头皮,劫后余生般舒了一口气。

幸好。

阿姐不是要割我头皮。

我对上阿姐含笑的眼睛,「阿姐......你拿着刀子做什么?」

她说她在切药材。

听到我噩梦呓语,便坐我床边陪我。

我寻着她视线看过去,桌上确实摆着一堆药材。

这是阿姐给我准备的伤药。

我还在为昨天太子妃一事惴惴不安,偷偷去瞧阿姐的脸色。

她好像没事人一样。

温柔平静地摆弄着草药。

我紧张地揪着被子的一角,心理忽然一个咯噔。

突然有个不敢的预感。

果然,没过半天,府里的下人都在传太子妃得了怪病,在大发雷霆。

她的右手一夜肿胀,又红又痛,还有溃烂的疤口。

这只烂手让她心情烦郁,脾气也暴躁,将脾气发泄在下人身上,结果左手也跟着红肿溃烂。

然后,她引以为傲的脸也跟着溃烂。

她第一时间是怀疑有人在饮食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