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从身上拈下一片竹叶,平静地说:
「小姐,你看,我就说许姨娘要害你。」
我盯着冬宁,沉思许久道:
「冬宁,你是不是不是我的冬宁了?」
我的冬宁明明没有这么冷静,怎么可能在经历刚才那种险情后,如此平静。
我的冬宁明明和我一样,是个爱美食爱幻想的憨憨。
想到这里我不由流下泪来:
「我的冬宁哪去了?你又是谁?」
冬宁突然也红了眼眶,一下跪在我身前,小心又有些恨恨地说:
「小姐,真正的冬宁已经被许姨娘他们害死了,我是借她的身体穿书而来的。」
冬宁似乎憋了太久,跟我说了很多。
说我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她知道许姨娘要害我,文举人想攀高枝。
等我嫁过去,日子过得凄惨,抱恨而亡。
「穿书?」
我不敢相信,毕竟太过不可思议。
可冬宁说的很多事,都能对得上。
冬宁看出来我的犹豫。
[小姐,恳请您再信我一回。]
冬宁附到我的耳边,和我耳语了几句,听罢,我迟疑地点点头。
中元节后几日,便是我娘的忌日。
我借着给我娘诵经为由,带冬宁出府。
并依照我和文举人从前联系的方式,给他送了一封信。
没几日,外界果然传出了风言风语。
是许姨娘的女儿在他府做客时落水了,而救她上来的正是文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