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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喜欢知府的人,她觉得知府萧定远,也就是我父亲,见风使舵,心思奸巧,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带着,萧定远的女儿肯定也是势利恶毒,嫌贫爱富的人。

所以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女子,万万配不上坊间人人称赞英勇无双,风度翩翩的镇远侯。

而萧府和侯府之间的亲事,不过是两家祖上的约定。她违背不了,迫不得已才会准许我入门。

我知道事情的渊源,也知道上一世萧珍珍入了侯府,又是整天几百两银子的往外花,又是仗着镇远侯夫人的名头,整天在外作威作福。害的侯府风评一路下跌,气得老夫人干脆一口气喘不上,中风瘫痪在床。

因此盯着这位穿戴整齐的老夫人时,心里反倒多了几分莫名的心疼。面对老夫人的提问,我点点头,回应着:“启禀老夫人,正是。

老夫人打量我身上的破旧的衣服,眉头紧锁,好半天想起什么,又说:“原先你父亲不是想把你送入我侯府内,我记得好像是你妹妹想做这侯府主母。穿得花里胡哨,做起事来也嚣张跋扈,你这个姐姐,看着倒是和她很不一样。”

我没敢应声,老夫人看了我一会儿,声音竟也软了下来,挥挥手叫我随便在府内挑间屋子住下,她要休息了,便叫我退下。

我应下,转身打量着府内,抬头看见马夫,侍卫等男人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时,才想起自己这魅丹有散发体香,摄人心魂的作用。

可我既已决定要平淡安稳地度过此生,又怎会以美艳为荣?以吸引到男人作为炫耀的资本?

二话不说,我去侯府的药房自己倒腾了掩盖体香的药,遮在身上。又拿碳灰之类,在自己清秀的脸上画了大大小小不一样的黑痣。最后挑选了间靠近灶房的偏房,很快就草草住下。

日子平淡地过了一天又一天,我扫扫落花,喝喝闲茶,每日跑着去给老夫人捏捏腿,带她看看戏。生活前所未有地幸福地不像话,结果就在某一天,那个我没见过一面的侯爷回来了。

他长得的确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只是也没和我多说话,通知般讲了句“皇帝召我们去赴宴”,拉着我这个“丑妻”立刻就启程了。

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毕竟上一辈子,我到死也没记得狗东西老皇帝有情侯爷和萧珍珍入宫去赴宴,而等我被急匆匆地拉倒皇宫内。看到萧珍珍脸上炫耀,得意,又带着深深恨意的表情时,我忽然就恍然大悟。

是萧珍珍特意缠着老皇帝,让他把我叫进宫里来赴宴。

前段时间我发现自己身边似乎有萧珍珍派遣的眼线,她知道我没过得多么享福,多么荣华富贵,但是知道我没有沦落到和每个男人苟且缠绵卧榻的地步,知道我没有和马夫,侍卫那些男人激烈地你来我往,我的名声没坏,她不舒坦。

此刻的萧珍珍,好像已经怀孕了。她在看到我的瞬间,恨得咬牙切齿,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对着我步步紧逼,眼神里满是阴冷的光,她讲:

“萧婉,你个贱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老皇帝有那么恶心的癖好!你是想诚心害我是不是?”

“呵,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怀了龙种,荣华富贵近在咫尺,和我比起来,你什么也不是!不就是床事上变态了些,不就是老皇帝身体难闻了些,等他一死,我就让我儿子登基帝位,享受万世荣华!至于你......”

我冷冷看着萧珍珍,心想她做什么春秋大梦!怕她能不能熬到老皇帝死,能不能把孩子留住还是两说。

萧珍珍却已举起头后的金钗,对着我的脖子后面捅了下去:

“萧婉,你可得好好发挥你魅丹的体质,去享受享受衣服被扒光,千人骑万人骂的滋味啊......”

话语落,我头脑一阵眩晕。看见萧珍珍招手,一个太监眼睛放光地盯着我,上前开始扒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