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父亲宠爱一个妾室,我的亲生小娘也是一个妾室,却是一个不受宠的,当时母亲也是自身难保,那贼妇人把持着盛家,在我七岁以前,我身上都没有一块好皮,后来我父亲过世了,母亲把我养在膝下,用她的嫁妆给我请名师,用心教导我,我才考中了进士,又为我娶了娘子你,母亲对我可谓是恩重如山。”

原来是这样,上辈子只以为盛紘对林噙霜的好是因为林噙霜颇有手段,盛紘又心爱于她,原来也有这么一个原因,盛紘是怕林噙霜与他的的孩子和他小时候一样,才如此纵容。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的下个没完。

深夜,王若弗发动了起来,好在府里早早的便请好了稳婆住在府里,只等王若弗生产。

产房内。

素玉拿着热毛巾擦着王若弗脸上的汗水,焦急的对着王若弗说道,“姑娘别担心,听从稳婆的话,定能平安生产。”

又吩咐了下人,如今虽然春季了,却还是冷的很,再去拿几盆碳来,这屋子要十分暖和才行。热水呢,热水也要再去烧一些。”

稳婆掀开被子,抬起头来对着王若弗说道,“大娘子不必害怕,没有问题的,且忍忍,不可大声喊叫,若是力气用光了,等下便不好生了。”

王若弗虽说上一世已经生产过几个孩子,可生孩子的痛是真的要人命啊!

毕竟是第一个孩子,盛紘着急的在外面直跺脚,看到外出烧水的下人都要问一句“大娘子怎么样了?孩子生了没?”

天刚蒙蒙亮,只听产房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盛紘在门外激动的落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毕竟是第一个孩子。

盛紘跌跌撞撞的跑进产房,看着稳婆怀里软软糯糯的孩子。

稳婆把孩子递给盛紘,喜气洋洋的说道,“恭喜主君,喜的千金。”

盛紘接过孩子,抱到王若弗的身旁,王若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一夜的苦,也值得了。

盛紘抱着孩子一脸的幸福,对着王若弗说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儿,就叫她华兰吧。小华儿.....”

小华儿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王若弗对着盛紘说道,“孩子饿了,快把华儿给奶娘吧。”

奶娘接过孩子,便抱着去了旁边的房间喂奶了。

“娘子,真是辛苦你了,我这就给母亲写信,告诉母亲这一个好消息。”

天气逐渐转热,王若弗出了月子,盛紘便邀请同僚,办了一场满月宴。

盛家与王家大娘子虽说没有亲自前来,却也送来了好多的礼。

盛紘每日下值,一回家便抱着华兰逗,盛紘一抱着她,她便笑个不停。王若弗在一旁说道,“小没良心的,为娘生你受了多大的罪,你父亲一抱你你便咯咯的笑个不停。”

盛紘一边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华兰,一边对着王若弗说道,“娘子这话也不对啊,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祆,自家女儿的醋娘子也吃呀?”

“谁说我吃味了?你不用处理公文啊?把孩子给我抱吧。”王若弗抱过华兰,哄着她道,‘我们去外面走走好不好呀,你爹爹要去忙去喽。”

转眼便过去了三年。

给娘,花花,漂亮。”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对着王若弗说道。

王若弗看着盛紘怀里的华兰,接过她手里的梅花,对着盛紘说道,“外面都飘雪了,你还带着华兰去摘梅花。”

盛紘看着梅花说道,“我们来泉州也三年多了,院子里的梅树却是第一次开花,梅花被称为四君子之子,我今日下值回来,远远的便闻到了梅花的香气,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呀。”

王若弗接过素玉递来的花瓶,把这几支梅花***瓶中,说道,“这梅花红色的,外面的雪是白色的,怎么分辨不出来?还遥知不是雪呢,我闻着也没有多香啊。”

盛紘讪讪的笑了笑。

盛紘走后,素玉对着王若弗说道,“主君是读书人,大娘子闲时也该多看看书。”

王若弗心中不悦,“我哪有时间看书,家中一堆琐事,我还得迎合他?就是再过几辈子,我也做不来。”

素玉想了想,也是。

第二日,清晨。

素玉一早便火急火燎的来到王若弗房内。

王若弗梳着头发,问道,“这是怎么了?火烧房子了?”

素玉结结巴巴的说道,“华姑娘不见了!”

“什么?”

素玉如实说道,“奴婢出去打个水的功夫便不见了。”

王若弗穿了外衫便要出去,“许是华儿贪玩,跑出去了吧,院子里有没有找过?”

素玉都要急哭了,“大娘子,奴婢已经找过了,没有啊。”

王若弗一时激动,晕在了床上,素玉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来到,给王若弗扎了两针,对着素玉说道,“大娘子是一时气火攻心导致的晕厥,老夫给她扎两针,一刻钟左右便会醒来,我开个药方,你三碗水煎做一碗,待大娘子醒来,给她喝下便没事了。”

素玉送走大夫,连忙让下人去熬药,不到一刻钟,王若弗便醒了。

素玉扶起王若弗,喂她喝了药,王若弗问道,“华儿呢?找到了吗?”

素玉摇摇头,“还在找晓,奴婢让前院的小厮去寻主君了,主君是做官的,找起来比咱们府里的人方便些。”

正说着,盛紘便抱着华兰进来了。

王若弗掀开被子,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华兰哭着说道,“我的儿啊,你去哪儿了?”

盛紘看王若弗的样子,便知她是着急坏了,哄着王若弗说道,“娘子,是我不对,我把华儿抱去县衙了。”

王若弗愣愣的看着盛紘说道,“你.....你知不知道我急成什么样了?”

盛紘看着桌上摆着的药碗,自知自己不对。

王若弗敲了敲自己的头,内心想道,“我可真是一个猪脑子,这前世发生过的事,自己怎么一着急,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