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杨由出现在尚书府大门外。
尚书府门口共有四个侍卫,大门两边各有一尊高八尺的石狮子,好不气派。
杨由正好见到李江钱守在一辆马车前。
他对李江钱熟视无睹,大摇大摆就朝着尚书府大门走去。
“杨由?你站住!”李江钱喊住杨由。
这小子难道没被江府的家丁打成残废?
“滚开!”杨由骂道:“我不是来找你的。”
像李江钱这种小人物,杨由还没放在眼里,想要让江云富放人,动个李江钱根本起不到作用。
说完这话,杨由直接朝着尚书府内走去。
“杨由,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尚书府,不是你这种废物能来的地方!”
还不等李江钱将话说完,杨由已经走到一位侍卫面前。
“干什么的!尚书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杨由答道:“我是来见崔尚书的,麻烦替我转告崔尚书,就说我有一计策,可让东远军七天之内平定倭寇!”
话一出,几个侍卫均是一楞,随后纷纷嗤笑。
门外的李江钱更是惊得张大嘴巴。
这个杨由该不会是受什么**了吧?
“你们不信我说的话?”
“小子,哪里来的滚哪里去,别逼我们动手!”一个侍卫冷冷说道。
杨由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佯装要走,结果突然一个转身。
趁着几个侍卫不注意,杨由脚底抹油一般冲进了尚书府。
“快!快拦住他!”几个侍卫慌张的追了进去。
“来人啊!有人闯尚书府!”
门外的李江钱直接看呆了。
这小子肯定是疯了!
......
此刻,尚书府内,最中间的府邸当中。
兵部尚书崔成武看着手里的战报,他眉头紧锁,一张脸阴晴不定。
而在他下方,江云富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等候着。
“江云富是吧?我记得你,前年抗南蛮,你捐粮两百石,替平南军解了燃眉之急。”
“今年东远军抗倭,目前正处于军粮匮乏的阶段,若不是东远大军已经吃不上粮,我不会召你来。”
“直接一点,今年你打算捐多少粮?”
江云富面露苦色。
他压根没想捐粮。
这东边的倭寇都打了半年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这粮食捐出去还不都便宜了倭人?
但这话江云富显然不敢明说。
“大人,不好了!”
突然,尚书府一位侍卫闯了进来。
“何事大呼小叫?”
“大人,有人闯入府上,打伤了我们六七个侍卫,说是要见您...”
“他让小的转告大人,说他有抗倭良策,可七日之内荡平齐东所有倭寇,他愿以命献策,若计策无用,他任凭大人处置!”
听到这话,崔成武脸色一僵,猛地从椅子上起身。
“以命献策?他是什么人?”
“他...他没说。”
崔成武思虑片刻:“去把人请进来!”
“江云富,捐粮一事稍后再议,你先一旁候着。”
崔成武感到很惊讶,与倭寇交战这半年,献策之人不计其数,可还从未有人敢拿身家性命献策。
如此胸有成竹之人,崔成武没理由不见。
江云富低着头默默退到一边,但双眼里却流露出鄙夷之色。
还以命献策?
东边倭寇打了半年了,兵部前前后后派了十几位指挥使,东远大军的将军都换了三轮了。
满朝文武都解决不了的倭寇,此人放言七天荡平?
这莫不是个疯子吧?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走进前堂内。
“大人,人带到了。”
江云富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僵滞。
杨由?
这废物居然没被打成残废?
江云富脸庞抽搐了一下,因为他见到杨由也在看着他,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崔成武打量着杨由:“年轻人,你敢冒死献策,实在是勇气可嘉。”
“但你应该清楚,擅闯尚书府乃是重罪,若是你敢戏耍本官,你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杨由抬头直视崔成武:“草民不敢戏耍崔大人,我确实有一良策,可驱除外敌、荡平倭寇!而且只需七天!”
“你说来听听。”
杨由看向一旁的江云富,笑道:“尚书大人,此良策我只能讲给大人一个人听。”
江云富小声骂道:“装神弄鬼。”
“江云富,你先出去,门外等候。”崔成武对着江云富说道。
目前东边战事紧张,有关倭寇的事情,对崔成武来说都是大事。
尽管他也不相信这人能有什么良策,但见这个年轻人如此自信,崔成武还是打算给他个机会。
房间门被侍卫关上,屋内就只剩下杨由与崔成武二人。
“年轻人,现在可以说了吧?”崔成武问道。
杨由笑道:“当然可以。”
“不过我想让崔大人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我的计策有用,我希望崔大人帮我个忙。”
“小子,还未献策便开始讨价还价?你这是在挑战本官的耐心?”
崔成武心中很是不悦,这年轻人擅闯尚书府,见到自己还不行礼,这简直是没将他这位兵部尚书放在眼里!
“草民不敢!”
杨由淡淡道:“尚书大人,我确实是来献策的,而且我说了,若是我的计策无用,尚书大人随时斩我脑袋,我绝无怨言。”
“但若是我的计策有用,大人是不是也该允诺我一些好处?”
崔成武翻了个白眼。
虽说此人有些无礼,但话语间的谈吐却让人生不起厌恶。
最重要的是,崔成武还从未见过如此自信满满的年轻人。
“行吧,我答应你,若你的计策真的管用,别说我私底下帮你个忙了,兵部从五品以下官职任你挑选!这总可以了吧?”
“多谢大人。”
崔成武很不耐烦:“赶紧说说你那良策!”
杨由笑着点头,自信说道:“回大人,草民的计策名叫鸳鸯阵,是专门为针对倭寇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