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是了,不会错的。

眼前面目可憎,狰狞可怕的谷清怡,不是她那位好堂姐还能是谁?

真可笑啊!

用尽手段离间自己和薄烬寒,又把亲生女儿放在薄烬寒身边,让儿子继承了薄家所有财产。

她这位小姑,是真的想逼死她和薄烬寒!

虽然南诗与声音不大,可谷清怡分明听得清楚。

她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毫不犹豫否认。

“**!勾引阿寒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和我胡乱攀扯亲戚?我怎么可能会是你这种狐狸精的堂姐!”

话毕,觉得刚才那一巴掌似乎不够解气,又一次高高抬起了手。

可这一次,她没有得逞。

“够了。”薄烬寒抬手,桎梏住谷清怡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谷清怡脸色发白,委屈道:“阿寒,这个女人勾引你,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勾引我?”薄烬寒墨眸轻扫南诗与,看着她脸上的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墨眸中却无半点疼惜。

不屑嗤笑,“她还不配!”

南诗与身形颤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不配是吗,她也这么觉得。

转头看向谷清怡,薄烬寒眼中尽显柔情,“要是打疼了你的手,我会心疼。”

谷清怡脸色微红,抚了抚因为激动而散乱的头发,莞尔一笑。

“阿寒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和这种女人计较,实在是自降身价。我们走吧?”

她挽着薄烬寒的手臂,不经意地催促道,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那个该死的**!

“等等。”

还没走出两步,清冷的声音闯入耳中。

薄烬寒挑眉,如寒刃般的目光再度落在南诗与身上,似乎在指责她,难道还没挨够打?

南诗与却不看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谷清怡,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恨意弥漫。

“堂姐,你一定也认出我了,所以才会处处为难我,对吗?”

谷清怡身体一僵,不由自主握紧了薄烬寒的衣袖。

察觉到身边女人的异样,薄烬寒墨眸闪烁,沉声追问,“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南小姐是不是疯了?”

谷清怡焦急否认,南诗与却冷呵一声,蜜色眸子怒火翻涌,一步步靠近二人。

“不记得了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你的母亲叫南玲玉,是我父亲的妹妹,我的小姑。”

“所以堂姐,好久不见!”

一时间,三人间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薄烬寒剑眉微蹙,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显然在猜测这件事的真实性。

谷清怡眼底闪过慌乱。

薄烬寒知道她母亲的名字,撒谎是没用的。

不过既然被这个**认了出来,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深吸一口气,高抬下巴,尽力保持着冷静。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谷清怡语调微扬,往薄烬寒身上靠了靠,向他道歉。

“抱歉阿寒,南小姐好像的确是我堂妹,都怪我太久没回国,忘记还有这门亲戚了......”

薄烬寒眼中像是淬了冰,没想到谷清怡和南诗与居然是堂姐妹,他下意识松开了谷清怡,让她感受到了浓浓危机。

谷清怡心乱如麻,连忙开口胡诌。

“阿寒你听我说,她虽然是我堂妹,可我们真的一点也不熟,否则我怎么会认不出她?她父亲曾经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恨她还来不及!”

南诗与闻言,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害得谁家破人亡,堂姐是不是记反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今天第二次,谷清怡在薄烬寒面前失了仪态。

她怒吼道,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地钻进薄烬寒的怀中。

“阿寒,我不想看到她,你带我离开好不好?”

薄烬寒环住谷清怡纤细的腰肢,目光冷冽地紧盯着南诗与,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

愤怒,不甘,绝望,憎恨......应有尽有。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有这样的心境?

不多时,薄烬寒怀中传来小声啜泣。

谷清怡抬眸,杏眸中蓄满泪水,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南小姐,过去种种我已不想再继续追究,我只当没有你这个亲戚,没你这个堂妹!”

“可是你呢?明知道我是你堂姐,居然还要勾引我的男朋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南诗与胸腔气血翻涌,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

她强行按捺,笑容冷冽。

“堂姐,你相信报应吗?”

“我相信。”

回答她的不是谷清怡,而是薄烬寒。

男人微微眯起眸子,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不然你以为,你究竟在承受着什么?”

南诗与身形微怔,恍惚回过神时,薄烬寒已经拥着谷清怡逐渐走远了。

她向后踉跄了两步,脚下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

泪水肆虐爬上脸颊,南诗与失声痛哭。

所以,众叛亲离,爱人反目,孩子多病,这真的是她的报应吗?

......

“放开我。”

回到顶层总统套房,薄烬寒冷声命令。

谷清怡还未从他温暖的怀抱中回过神,便被一把拽了出去,跌坐在沙发上。

她正想抱怨,却见薄烬寒脸色难看地扯着领带,眼底是汹涌翻腾的怒意。

许久,冷冽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刀子般割得人生疼。

“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

谷清怡不解,“什么事?”

“你和南诗与。”

谷清怡恍然大悟,目光哀怨,“阿寒,我是真的没认出来。”

薄烬寒不想再听她解释,冷声警告,“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事瞒着我,你可以离开了。”

谷清怡心有不甘,紧紧握住裙摆,乖顺道:“我知道了,抱歉。”

她看着薄烬寒走进卧室,反锁房门,一气呵成。

谷清怡气得要发疯!

四年了,为什么薄烬寒还是一直想着南诗与那个该死的**?

自己陪着他从低谷走到如今功成名就,他却始终不愿多看自己一眼。

就连那天的暧昧......也都只是为了做戏给那**看!

南诗与只要留在这里,就永远是个巨大的隐患。

想着,她看向提包中的档案袋,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南诗与,你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