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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视所有人眼底的讥讽,笑了笑,“那祝厉总跟南笙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是真心祝福的话,厉行舟脸色却更加难看,“滚!”

南靳还站在一旁看好戏。

他羞辱我的目的达到了。

南城已入凛冬。

我身上的衣服单薄,是一件洗到发旧的薄外套。

显然,南靳不准备接我回家。

这里离南家别墅,少说也有十五公里。

要是徒步走回去,也可以的。

我裹紧外套,走回家已经三个小时后,没有人给我开门。

站在门口的芳姨局促,又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我只是站着,告诉她没事的。

让她先回去。

半夜下起雪。

我就躲在路牌下,像个没有家的流浪狗。

三年前,所有人都以为是我雇人毁了南笙的手。

厉行舟用一纸亲子鉴定,亲手将我打入地狱。

生父好赌,是个酒鬼,喝醉回家会把我摁在地上打。

而我作为“长姐”,必须做**挣钱,挣很多很多钱。

供弟弟读书。

如果没钱他们会一起打我。

我曾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垂危的时候。

打电话求厉行舟,求他带我回家。

可他要么挂断电话,要么问我——

知道错了没有?

可我有什么错呢?

一开始我年少气盛,不肯认错,因为不是**的。

可直到某次我差点被生父打死,我指节颤抖的拿住手机,再次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说,我知道错了。

我说,你能不能……带我回家?

厉行舟顿了顿,“那儿才是你的家,别闹了。”

过往在那一瞬间在眼前呼啸。

前尘眼前倒转,分不清在人间还是地狱。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回乡下。

我不敢纠缠厉行舟,只想安稳普通正常的活着。

半夜风雪愈大,我冻的瑟瑟发抖,浑身开始发热,身上积年陈旧的伤疤隐约发烫,手上积年的冻疮开始痒。

痒的我忍不住挠它,三年前纤瘦精致的手,如今红肿不堪,像根根香肠。

我蜷成一团,冻的神志不清,肺里像是被白霜糊住,窒息感很浓烈。

我烧的迷迷糊糊,直至太阳冒出来,才有人开门。

“知道错了吗?”这是父亲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点点头。

母亲在一旁掉眼泪。

“初初冻坏了吧……”

“这些年来,你性子一直不好,你爸昨晚说是让你磨磨性子。”

我摇摇头,眼前一片晕眩,我掐着自己手心,不让自己倒下去。

“我没事。”

呼出口的热气滚烫,我咬着嘴唇上干燥的死皮,闻到血腥味。

南靳也出言嘲讽。

“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一回来就装成这副模样,搞得好像谁欺负她一样。”

我默默答,“没有的。”

我害怕那不堪的三年过往被人扒出来,会更加耻辱。

父亲最先不耐烦。

“先上楼休息吧。再换一件衣服,像什么样子。”

我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