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姑娘一张嘴,我就知道是那天的姑娘。

她扯着陆言的衣袖:“陆哥,嫂子干嘛一直瞪我?是不喜欢我吗?”

陆言拉着她走进来:“看门狗而已,不用管她。”

他坐在沙发上,把我刚洗好的水果端到小姑娘面前:“吃,别客气。”

他拈起一颗草莓喂到她嘴里:“尝尝。你嫂子的爸妈,给我们陆家当了一辈子佣人,家传的买菜挑水果的本事。”

我手握成了拳。可看着陆言挑衅的眼神,还是什么都没说。

哪怕咬破了嘴唇也要装没听到。

小姑娘看着我笑了:“是吗?嫂子,我爸妈都是大学教授,还真没教过我这些东西。”

胸口一阵阵发闷,我忍无可忍:“陆言,带着她滚。”

小姑娘笑得很娇:“嫂子,陆哥都不想要你了,你怎么有脸叫我滚啊?该滚的不是你吗?”

我忍了忍,没忍住,上去给了陆言一耳光,抽得手都疼。

我指着小姑娘:“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往里进?你信不信我把你曝光到网上,查查你爸妈是哪家大学的教授?”

小姑娘一听到曝光脸白了,扭头看陆言。

陆言噙着笑,不说话,也不替她出头。

小姑娘面上挂不住,跺跺脚跑了。

陆阳斜我一眼:“好狗不咬主人。”

我讥讽回去:“陆言,你真不像陆阳。”

陆言的笑容消失了。

他走过来,一把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你又把我当替身?”

他身子沉下来,压着我。

根本推不开,甚至连我扇他耳光,他都不管,像是疯了。

我衣服被撕成碎片,眼泪止不住流:“陆言,你他妈混蛋!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替身了!”

可惜,陆言不听。

他肆意宣泄,弄得我一身青紫,像是在对待一个出来卖的。

等他起身的时候,我动也不动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不相关的事,如果此刻我死了,灵魂能不能穿透天花板飞出去。

还是要被困在这间房子里,一直和陆言相看两厌。

陆言穿好衣服,冷着脸离开。

我独自躺到天黑,又到天亮,浑身发冷。

在寂静中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无力而缓慢,像是随时都要停止。

我很想让它就这么停止,连带着那些痛苦和耻辱也能烟消云散。

可想起我妈无人照看,我挣扎着把药够到手边,硬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