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病情加重了。
原本的药量失效了,我得加大药量才能睡着。
家里一直拉着窗帘,不见阳光,导致我异常苍白,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
偶尔对着镜子,我会拿起一管口红,给自己腮上点一点,晕开,假装那是一点血色。
可病气还是会隔着腮红透出来。
陆言给我发视频,催我离婚。
梦梦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诧异道:“姐姐,气色这么不好啊?上了年纪就多打点腮红啊?”
我看着她那张跟我相似的脸,突然笑了:“你觉得你是胜利者,对吗?”
小姑娘扬起下巴:“我不是胜利者,难道你是?”
陆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抬手拿了把水果刀,比在手腕上,对着视频,朝小姑娘挑了挑眉:“那就打个赌,看你今天能不能留住他?”
梦梦不以为然:“电视上的弃妇都不玩自杀了,你怎么这么老套啊?”
我耸耸肩:“那咱们赌一赌,这么老套的招,管用吗?陆言会上套吗?”
梦梦回头看了看陆言,发现陆言的脸煞白。
她咬了咬唇。
我火上浇油:“你从来没发现,你长得很像我吗?你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梦梦脸色变了,转头找陆言,想要个解释。
可陆言早就不见了人影。
在我把刀比在手腕上那一刻,他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