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周最大的妓所,梨花渡取了个风雅的名字,待在这儿的不仅有民妓,还有
官妓。
刚刚获罪的吏部尚书之女白瑶雅正好赶上梨花渡三年一次的花魁之选。
我作为她稳赢的陪衬,也在选花魁的名单之中。
白瑶雅文采风流,倾国倾城,拿下花魁轻而易举。
今夜来侍的本该是她。
阿碧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同我抱怨。
「**,就算不是白家**,这星月阁主也不至于如此羞辱**吧?]
整个北周都知道,风流不羁,最爱美人的星月阁主上官凌倾慕白瑶雅已久。
白府获罪后还多次求娶,奈何白瑶雅眼高于顶,不愿嫁给江湖人,即便如此,上
官凌还是不肯放弃。
[真不知道白瑶雅怎么想的?阁主夫人总好过这烂污的妓子。」
见我不说话,阿碧知道失言,自责不已。
我摇摇头说没事,
换人时我在场,白瑶雅眼中的惊讶,气愤和不甘做不了假。
心中苦笑,「或许只是闹脾气了吧。」
阿碧目光暗了暗,不再言语。
我在天字一号房等了一夜,上官凌没来,第二天才知道,他临时有事,离了京。
艳羡、不甘、嫉妒变成了嘲讽,我在天字一号待了一晚还有名无实,实在尴尬。
便是如此,鸨母也不敢再安排我接待其他客人,看来上官凌昨晚走得有些急,还
来不及等她请示。
阿碧很高兴,幻想着日子能回到一月前父亲还未获罪时。
我拍拍她的小脑袋,自从来了梨花渡,她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父亲只是里县的小县令,一月前卷入吏部贪腐案,被发配边疆。
母亲早亡,家中唯一的女眷便是我。
可怜阿碧小小年纪也要同我一起陷入这淤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