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少爷疼我

第二章求少爷疼我

我放下羹汤,脸上有点发烫,低着头:“不知今日有贵客登门,是以奴婢只准备了一碗羹汤,实在失礼,各位大人喜好喝什么茶?奴婢这就去沏。”

旁侧一个少年郎长相清朗,语词有些轻佻:“顾兄院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了?竟然藏着不给咱们知道,果然心思深沉啊。”

我慌乱抬眸,撞上少爷深邃如潭水的眸,声音一样的清冷:“还不下去!”

原本想讨个好,没想到撞钉子上了。

我如此善解人意,又是端汤又是倒水,可少爷待我的情分却一天不如一天。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老夫人差人过来催了几次,让我呈上初夜的帕子,可我连在少爷的屋里都没有留宿过,哪来的帕子可以交。

“玉瑾,只要你陪着少祀直到新夫人过门,我便会把你的身契给你,到时候是去是留我都随你,可你也要做好你通房丫鬟应该做的本分!”

这是老夫人给我的承诺,也是我讨好少爷的理由。

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当通房,直至新夫人进门,我就可以解脱了,就可以离开侯府,去享受我自由自在的人生,再也不为奴为婢。

当老夫人再催时,我已经没办法了,当夜端着一壶暖酒送去。

“初秋更深露重,少爷喝点热酒暖暖身子。”热酒倒入酒杯,散出腾腾热气,聘聘袅袅,熏的让人看不清楚。

因为这些时日都是我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所以不疑有他,端起酒杯来便喝了。

我又倒了两杯,他都尽数喝了。

看他全部喝下去,我松了一口气,关紧门窗,上了门栓。

顾少祀警惕的看着我:“不回去歇着?”他说的是我该回下人房。

“太晚了,我服侍少爷睡吧。”我大着胆子,上手去解他上衣的盘扣。

手腕被握住,手心温热,黏贴在我的皮肤上。

他垂眸,认真看着我,声音竟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别这样,玉瑾。”

我心一颤,这不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是第一次在独处时叫。

声音沙哑,带着质感,好听的让人想要软身贴在他的身上。

情热心动,我听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握着我的手心变的滚烫,抬眸,看着他略带迷蒙的眼神,冷峻的脸庞浮现良两朵可疑的红晕。

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攥着我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将我的手腕折断。

“你在酒里下药?”他的声音气急败坏。

酒是老夫人让翠烟端给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老夫人的心思。

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孙儿行不行,无关乎我这个下人会不会因为触怒少爷而被乱棍打死或者发卖出去。

我颤抖着手,将他的外衣脱下,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抖:“少爷,奴婢服侍您睡。”

一阵头晕目眩,紧跟着我被压在软床上,炙热的身子贴着我,将我压的结实。

抬眸,他的神情仍旧冰冷,可因为药效的催促,他喷洒出的呼吸变的灼热,眸光涣散,声音却带着狠厉:“玉瑾,你就那么想做通房丫鬟吗?”

不是我想做,是我不得不做

“求少爷疼我。”

男人喉结滚动,眼中最后的一丝晴明也被遮拦,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好,你别后悔!”

我不是不想后悔,只是我没有后悔的资格。

身为被勇毅侯府买回来的贱籍丫鬟,别人能看到我最好的命似乎就是当个通房,或许有一日抬举做个妾室,永远一辈子做小伏低,看着自己也叫夫君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举案齐眉。

也许会生下一男半女,要么是庶出,要么便是连庶出都不如的通房之子,一辈子也只能在这个府里做着边缘人物,了此一生。

哪一个我都不想......

......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晌午,床旁的位置早已经凉透。

第一夜,他并算不上温柔,折腾的我浑身疼,明明那酒解一次就够了,他却又耐着性子故意折磨了我半宿。

起身时,浑身上下酸软的不成样子。

皙白的肌肤上多了好几块暧昧的痕迹。

我咬着牙,不声不响,收拾好了房间,将手帕盛给了老夫人,她很欣慰,让我休息几日,可不必去伺候少爷了。

正合我意,昨夜我算计了他,今日醒来时他应该很想掐死我吧。

要是我再在他面前晃悠,恐怕得不到什么好脸子。

因为我在少爷的房里留宿,府里上下的丫鬟都对我恭敬起来,就连翠雀也不例外。

人啊,就是这样,拜高踩低。

我睡了整整一日,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没人喊我起来吃饭,我自然错过了饭点,我是下人,错过了饭点就没得可吃,只能饿着。

再躺下吧,躺下睡着了就不饿了。

想房门被人推开,是翠烟的声音:“你怎么还在睡?少爷差人叫了你几回了,你快去吧。”

“叫我?你没听错?”是叫我去骂吗?

翠烟点了点头:“是啊,翠云说少爷问了几次你在哪儿,怎么没去伺候。”

我忙起身,随意理了理衣服,拖着酸软的身子朝着少爷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子前,我又觉得不妥,去小厨房煮了一壶菊花梨茶端了过去,希望他喝了能消消火吧。

少爷在书房,点着灯,眸色认真,手中毛笔一点点描绘,好似在画什么重要的东西。

“少爷。”我轻声喊了一句。

他似是有些慌乱将画好的宣纸团做一团扔到了角落。

再抬眸看我时,已是清冷。

面前

“还知道来?一日没见到你,去哪儿躲懒了?”他一口气问我这么多,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以为经过昨夜的事情,他应该不希望看到我在他面前晃悠,可看他的样子,好似当昨夜的事情全然不存在。

难道那药还有抹去人记忆的功效?

我将菊花梨茶呈在他的面前:“您喝盅甜茶。”

他垂眸看了茶盅一眼,又抬眸看我,眼中透出戏谑:“这茶总没有问题吧?”

我忙摇头:“没......”

老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再逼我了。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菊花味清,梨子香甜,这道茶很合他的胃口。

然后他自顾自临摹书帖,只让我在一旁站着。

叫我来,不训斥却也不要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