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关系吗?”
我怒怼。
他语气淡淡。
“没有关系，那我讨厌你是我的个人情绪，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你讨厌的是我诶!你这人，讲点道理好不好?”
他一把扯开我拽住他车后座的手。
“那你去问问班上，有多少人讨厌你的。”
盯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我气得要死。
第二天，我就染回了黑发，拿着一本练习册，故作乖巧地接近他。
“谢同学，之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能教我这道题怎么做吗?”
问问题是假，接近他是真。
我长得很有欺骗性，圆圆的杏眼，脸上还带着一点儿婴儿肥，染回了黑发就更像一个乖学生了。
谢言礼眼里全是防备和挣扎，但最终他还是接过了我手上的练习册。
自那时起，我就知道，他嘴硬，实际上心软得很。
所以后面我越来越得寸进尺，看着他一步一步沉沦。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接起电话，闺蜜的声音响起。
“去哪儿了，透个气透这么久，赶紧回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今天是她生日，我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答应。
从酒吧离开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脑袋晕乎乎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忍不住点开谢言礼弟弟的朋友圈。
谢弟弟应该才上大学，朋友圈全是他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的记录。
翻了许久，我终于找到了谢言礼的照片。
他坐在蛋糕桌前，半垂眸，眼睫纤长，暖黄的烛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了平日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淡，显得有点温柔。
应该是他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
我盯着那张照片出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我回到了高三傍晚。
窗外红霞漫天，极致绚烂，给整间教室都镀上一层金色。
谢言礼被我抵在墙角，神色慌张，哪还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我踮脚吻上，辗转厮磨。
“现在还讨厌我吗?”
说完还泄愤似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不、不讨厌……”
“那你喜欢吗?”
“喜欢，最喜欢阿瑶了。”
第二天醒来，头像裂了一般疼。
我毫无防备地拿起手机，下一瞬，瞳孔地震。
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我给谢弟弟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