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了门我便找了个便利店坐下

第二章出了门我便找了个便利店坐下

出了门我便找了个便利店坐下,看着路边都是相拥着走过的年轻情侣们,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5月21日,现在年轻人过得节日越来越多了,但无疑都在表达着他们正在彼此热爱。

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过这种节是什么时候了,郑源总是一句老夫老妻了,没必要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打发了我。

我也觉得没必要,便不怎么提这件事了,更不会像小情侣一样因为没有小惊喜小礼物而不开心。

久远的记忆里,唯有我上大学那会他刚追我时,做了一个月的**只为与我过一个圣诞节,送一个礼物。

现在看来,哪是老夫老妻没必要,只是现在的我没必要罢了。

我偏头看着玻璃上映着的自己的模样,一身素净的大衣,洗到有些泛白的牛仔裤,粗糙的皮肤衬托着一脸愁容。

我不由得想起穆千雅的样子,她和郑源是同一届的校友,比我要大五岁左右。

上一世每次见到穆千雅都是鸡飞狗跳的,今天倒是有机会仔细的看了她一下。

穆千雅现在这身材和相貌,说出去比我小都有人信。

可当时我和郑源认识的时候,我也是刚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甚至连身上这件体面点的衣服还是前几年买的,因为这件衣服穿着干活不方便就给压箱底了。

平常只是围着灶台转,孩子大了更是连接送都不用我了。

每天就是菜市场和家里两点一线,我觉得没必要买那么多的衣服。

所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自己的呢?

天黑了我才回家,但我进门,家里一片黑,此刻一个人也没有。

也是,这个点郑源他爸妈早就出去跳广场舞去了。

现在这父子俩估计跟那位一起过节呢。

我不指望老两口会给我留饭,看到洗碗池里一堆脏碗,我没去理会。

倒了一杯牛奶垫了一口就回到卧室。

我现在要好好想一下要怎么把钱要回来,并最大利益的离开这个家。

那笔钱补上穆千雅的亏空后还能余出至少七八十万来,先得让她把这个钱吐出来,再想办法把债要回来。

实在不行就从郑源那一份财产里出,贱男贱女锁死。

“嗡——”

手机响起,我现在思绪还没理清,不想去理会。

下意识的觉得是郑源的信息,毕竟这些年我除了家庭孩子,也没有什么朋友。

“嗡——”

手机又响了一声,我心中烦躁却也打开了手机来。

竟然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段羽沁,我想起来上一世我俩这个时候的确见了一面。

她来北京出差,呆了几个月,趁这次机会我们终于见了一面。

我们都是上的同一所大学,是高中开始就很要好的朋友,最后也一起报了同一个专业。

后来我遇见了郑源之后陷入热恋,毕业后马上就领了证,与他一起留在北京奋斗。

而闺蜜段羽沁却坚持了我俩的梦想,独自一人离开北京去了上海,只有我为了郑源中途放弃我们曾说好的梦想。

也就是这次我俩的见面,我向她诉说了我这糜烂的婚姻,她劝我离婚跟她去上海。

记得那次我情绪激动非常生气,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我怎么可能抛夫舍子的离开北京去上海。

我俩不欢而散,最后更是直接断了联系。

我现在真的想给我自己几.巴掌,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为什么直到死了一次才能看明白这些所有人都能看清的人和事,我怎么就那么蠢。

舍弃自己的一切让郑家圆满,在北京落了户,后面我用我好不容易要回来的钱送郑谦鑫出国。

因为我平常的严厉管教,他顺利通过雅思,后来他在国外玩起了音乐,回国在一次音乐节表演,一炮而红。

这次我不准备再为他的将来铺路了,前世我都做到这一步了,这个白眼狼最后竟然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把我丢在浴室自生自灭。

我立刻回过去一个电话,与对方约好明天见面。

听着电话那头的段羽沁激动的有些颤抖的声音,嘴里叭叭叭说个不停。

我鼻子一酸,这么多年她一点都没变。

一开心嘴里的就絮絮叨叨,我手指不自觉的攥紧,身子微微颤抖。

就连最后她听说了我的死讯也立刻从上海赶了回来,质问着郑源死因。

或许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还试图查明原因,但我的遗体已经被郑源火化,无从下手。

她竟然是这世间唯一想要我活的人。

这一次,我会好好爱我自己,和爱我的人。

别的人,都给我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