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沐子明是沐婷婉的同胞大哥,在城中的德才书院读书。

今年已有二十一岁,却并未成家,只因沐震想让他考上秀才后,娶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借此能走上仕途。

可沐子明在蒋氏从小的娇惯下,哪肯在女色上委屈自己?

府外豢养的姬妾无数,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唯独对读书一事不上心。

所以每次回府,沐子明都会被沐震训斥一番。

但沐子明每次又都会在学院放假的日子准时回府,从不找借口留在学院。

原因无他,因为沐子明觊觎她已久!

沐婷君之前见到沐子明只会觉得害怕,却从不敢将沐子明想要轻薄她的事说出来,如今却不同了。

既然他胆敢有畜牲的心思,那之后就如畜牲般的活着吧!

“桃珠,二少爷前两天托人给我送来的珠钗呢,给我重新梳个头戴上吧。”

沐婷君幽幽开口,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妩媚勾人的笑容。

桃珠虽然不清楚沐婷君的打算,但看到这个笑容后,她知道,**心中已经有打算了,估计大少爷要倒大霉了。

只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二少爷?

沐府中一共有两位少爷,除了沐子明这个嫡长子以外,还有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少爷沐子睿。

沐子睿的生母是一名舞姬,身份照比青楼女子高不了多少,在沐子睿三岁的时候,就香消玉殒了。

蒋氏一直想将沐子睿除去,以免他长大会与沐子明争夺家产。

不过沐子睿一直表现得非常平庸怯懦,外加平日里对蒋氏和沐子明非常恭敬,这才活到了如今。

沐子睿同沐子明一同就读于德才书院,明面上是去读书,可府中的人都清楚,沐子睿去书院只是去给沐子明当书童罢了。

上一世,在冯家来提亲后,沐婷君也收到了沐子睿送的珠钗,当时的她觉得沐子睿此举是在嘲讽她,于是随手便将那支珠钗扔给了桃珠。

可如今看来,她却觉得沐子睿这个弟弟不简单,最起码是要比沐子明更懂尊重她!

每月初十,是书院放假的日子。

也是沐子明最期待的日子,早早就命沐子睿收拾东西,沐家的马车也早就守在了书院门口。

临出书院前,比沐子睿年长六岁的沐子明,轻而易举的将沐子睿踹倒在地。

沐子睿仿佛早已对沐子明突然的打骂习惯了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躺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手臂护住了头,等待沐子明接下来的动作。

沐子明看着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弟弟,冷哼一声,一脚踩住了沐子睿的头,“小杂种,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会收拾你,不过本少爷需要你今天为我做一件事,如果你办不成,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呵!本少爷的脾气,想来你是知道的吧!”

沐子睿掩下眸中的杀意,闻言忙开口说道:“大哥有事吩咐就是,弟弟一定会尽全力帮大哥分忧的!”

语气中尽是谄媚与讨好。

沐子明对于沐子睿的态度显然很满意,缓缓把脚拿开,却在看到沐子睿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又重重的踢了他肚子一脚。

在看到沐子睿手捂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后,笑得得意,笑得张狂。

“一个杂种而已,叫我大哥,你也配!不过今晚的事你要是办得好,我可以开恩让你以后都叫我大哥。”

沐子睿忍着疼痛,装出一副欣喜感激的模样。

可却在听了沐子明让他做的事后,饶是他装模作样的本事再强,也露不出半分笑容了。

他早就知道沐子明对沐婷君有畜牲心思,可却没想到沐子明竟然要对自己的亲妹妹行那畜牲的行为。

“怎么?不是说要帮我分忧吗?”

沐子明见沐子睿低头不语,眯起他的三角眼,作势又要动手。

沐子睿急忙开口,“大哥所愿,弟弟今晚必定帮大哥完成!”

“好!哈哈哈!”

沐子明满意大笑,还难得拍了拍沐子睿的肩膀,想到沐婷君的那张脸,又想到今晚即将要做的事,身下当即便有了反应。

儿子回来,蒋氏早早便命人准备。

等沐子明入府后,热水早就准备好了。

“我儿回来了!快让娘看看!”

“瘦了!也黑了!”

蒋氏拉着沐子明上下打量着,只是一月未见,表现的却如几年未见一般。

紧接着便又开始吩咐一旁的下人。

“你们几个,快些伺候少爷沐浴!”

“你们几个告诉厨房可以准备晚饭了!”

等做完这一切,才不舍的放开沐子明,让他去沐浴。

站在一旁的沐子睿,见沐子明走后,才对着蒋氏跪下恭敬行礼。

“孩儿给母亲请安。”

蒋氏看着身前跪着的沐子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轻轻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叫起。

而沐子睿也早已习惯,跪着向蒋氏禀报着沐子明在书院这些时日的生活起居,以及逃学次数。

蒋氏听到沐子明逃学去喝花酒,早已见怪不怪,也不觉得生气,可却在听到沐子明又新收了几名舞姬,将人安置在了外宅,气愤的将手边的茶盏重重摔在了沐子睿的面前。

陶瓷碎片和滚烫的茶水溅了沐子睿满身满脸,可沐子睿依旧保持低头跪着的姿势,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垂首,听着蒋氏侮辱他和他的母亲。

“舞姬就是**,就知道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和你那个死去的娘一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不如那青楼里的**,当时子明要收那些**时,你怎么不拦着?你是个死人吗!子明要是因此耽误了学业,我定要剥了你的皮,让你下去找你那个**娘!”

沐子睿掩在袖子下的双手,早已攥得发白,可面上却不显半分,反倒是对着蒋氏连连磕头。

“母亲息怒,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以后一定会督促大哥好生读书的!”

地上还躺着摔碎的瓷片,沐子睿的额头磕在上面,渗出了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