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若此次攻略失败,会得到何种惩罚?”
系统默了默才道:“以游魂状态飘离百年。”
游离百年……
我垂眸抚上肚子,百年,足够看到他长大了。
系统好似看出我的想法,严肃地拒绝了。
“戚婉容,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若你强行将血脉留在这儿,他并不会受世界天道待见。”
“也就是说,他这一生,只会过得比你悲苦千百倍。”
我手指轻颤,系统的话算是断了我的心思。
午时有下人送膳,他们打开柴房门,却不敢同我说话,只顾垂着头收走前一天的饭碗,偶尔会用怜悯悲切的目光打量我。
午膳依旧是毫无油水的青菜馒头,系统看我乖乖咽下,心底诧异。
“傅裕可知晓你被关入柴房之事?”
问完它又觉察不妥,傅裕在这相府一手遮天,怎可能不知道?
它换了一句。
“他可知晓你怀孕?”
傅裕自然知晓,我永远记得他那日愧疚又欣喜的模样。
自晓得我不过是他打压尚书府势力的一枚棋子后,我再不愿见到他。
只是他在家的日子突然变多了,时常来我院中,萨拉珊也总是如影随形。
既已撕破脸皮,我也不再给两人好脸色看。
可即便我说话夹枪带棒,傅裕也如听不见一般,还是日日来我院中。
我不明白,明明他的野心已经达到了,何必还对我拿腔作势?
我用最尖酸刻薄的话语激他,连萨拉珊都听不下去,他却依旧沉稳淡定。
这幅模样,我差点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对我动了情。
我颓废这几日,萨拉珊几乎成了相府新的女主人。
她仗着公主的身份,府中下人无人敢不听从她的话,一会要求改造这处,一会要求收拾那处。
下人们怨声载天,状都告到我这处了。
新绮替我揉着额头,见我不耐,随意打发了下人。
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去处理这些事,一心只想同傅裕和离。
可傅裕不仅从不回应,还命人对我严加看守,我没有机会出府,便不想离开此处房间。
萨拉珊的事闹得我更加烦躁,新绮劝我出去走走。
本只是想吹吹河风,在此处见到萨拉珊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说实话我从不待见她,她恣意鲜活的样子像极了从前的我,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踏着银**走到我面前时,本以为会得几句嘲讽,可面前的人突然神色惊恐地向后方的池子栽去,手上还顺带拉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我。
最低劣的陷害手段,拿到宫中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傅裕信了。
我忘不了我在岸上呕水时,傅裕抱着晕倒的萨拉珊,神色冷厉地从我面前经过。
我下意识地想解释什么。
可接触到他的眼神时,又咽下了所有话。
我想,
就这样吧,他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都不在意了。
要是能借此机会,让他休了我,就更好了!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落水事件,后半夜我却发起了烧。
迷迷糊糊地,我觉得自己好像很累,累得连眼前的场景都懒得去在意。
可旁边有一道恼人的声音不断嗡嗡着,像苍蝇一样,我的手被紧握住,眼神逐渐对焦在傅裕欣喜的脸上。
“婉婉,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他激动得亲了一口我的手,我却感觉一阵恶寒,面无表情地将手抽出。
傅裕,何必再装出一副爱我至深的模样?
傅裕的情绪也逐渐冷了下来。
我靠在床上,看向门口站着,神色幽怨的萨拉珊。
恶劣地抽了抽嘴角后,毫不留情道:“滚”。
“都滚。”
我怀上了仇人的孩子,曾经的期待幸福,现在只余下满心悔恨。
傅裕将我看得更严了。
他似乎知晓我的心思,命人将府上所有锐器收了起来。
唯一的好消息是,边地有了战事,他忙得回不了家,我不用日日见到他那张熟悉又令人厌恶的脸了。
他自也想不到,只离家几日,回来时,便看到那样的场景。
我披头散发,如索命女鬼一般坐在萨拉珊身上。
手中举起的剪刀还在滴血,身下的萨拉珊尖叫哭喊着挣扎,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我红了眼,剪子直往萨拉珊娇嫩的脖颈而去。
傅裕的手及时挡在剪子前。
从前我爱极了这双手,手指纤细修长,葱白如玉。
会柔柔抚摸我的发,也能轻易挑起我的情/欲。
可现在这双手,带着鲜血,用力扇在我的脸上。
“戚婉容!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