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毕竟不通政事,我和裴相都不放心彼此,所以康王监国外,另有我和裴相辅政。
康王去文渊殿学政事,身旁会跟着我赐的女官。
康王来我坤宁宫请安,身后自有裴相选的长史。
三方倒也形成了诡异的制衡,我心想,暗斗果然比明争更有意思。
目送着康王告退,我让女官陪我下棋。
女官见我眉眼都透着怡然,便猜测道:「娘娘,莫非世子送来陛下消息了?」我观思棋局,一心二用道:「不曾,虽说陛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但康王已逐渐成长起来,却是件好事。
无用的男人,即便手握天子玉玺,也只会当块砖头;有用的男人,即便拿块砖头,也能换来天子玉玺。
我希望康王是后者,千万别学他皇兄的昏庸自负!
宫女叩门,女官起身问话回来,送上盖有连家军军符的密信。
我抬手拆信,自陛下战场失踪,我军连败三城,我去信让兄长驰援西境,顺便寻找陛下踪影,如今正好一月。
我出身将门,父亲被封柱国将军,统领连家军镇守北境,是大安百姓最为景仰的战神,这也是我以皇后之名,敢与裴相对峙的底气。
兄长信中表示[陛下失踪],我对此结果深表遗憾。
毕竟比起来守假寡,我更乐意守真寡。
又是两月过去,康王来向我请安时,面上带着些羞涩和局促,「求皇嫂为臣弟做主,臣弟不,不想……
他没有说下去,咬着唇垂着脑袋,似是顾虑身后长史。
这模样实在罕见,我更加好奇了,毕竟康王顶顶能吃苦,什么事情会让他难以启齿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