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燕娘,有孕六月,我们每三日通信一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面色苍白,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
“你不敢告诉我。”
“信北侯府在边关也有老部将,你瞒的滴水不漏。”
“你怕我伤害她。”
我嗤笑出声。
“你瞧,你并不是不在意那个女子。”
“你怕我伤害她,你怕我伤害她们母子。”
我一字一句说着残忍的真相。
“陆景和,从有了那个孩子起,你已经不信任我了。”
陆景和面色骤变。
我把写好的和离书扔在地上。
陆景和还是没有签那张和离书。
他开始躲着我,好像不去面对,事情就可以粉饰太平,而我已经没有了耐心。
皇室和离是大事。
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手捧着当初陆景和当初写下的承诺书,脱簪待罪,在慈宁宫外跪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慈宁宫传来了懿旨。
“准。”
“我们和离吧,”
我拿出那一张年份已久,已经微微泛黄的字据,还有一张笔墨尚未干透的和离书,递到了陆景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