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我在厢房,可以清楚的听到宋挽玉是怎么拯救兰清月的。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合眼,休息的空档里兰清月喘着气:
「宋兄回去可要好好哄哄嫂子,深闺怨妇未经沙场,终究是不能理解我们,我实在不愿看到宋兄家中因我一地鸡毛。」
「你大可放心,她知书达理,最懂三纲五常,且整个孟家只剩她一人,她只能倚靠夫家,断不会闹得太大。」
我勾起一抹苦笑。
他忘了,我嫁他,完全是下嫁。
阿娘早年跟着阿爹南征北战,生孩子都在战场上,早早耗尽气血归去。
阿爹不忍心我步阿娘的后尘,大张旗鼓为我招亲,只求我在京中安稳一生。
求亲的权贵踏破了孟家的门槛,阿爹却选了只是五品军官的宋挽玉。
原因无他,只因宋挽玉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发过誓,今生只我一人,绝不纳妾。
厮杀汉讲究一个唾沫一个钉,阿爹和哥哥们当即拍掌定下了亲。
从此我脱下盔甲,穿上寻常女儿家的衣裙洗手作羹汤。
却没想到那一次定亲,竟是与阿爹和哥哥们的最后一面。
我害怕宋挽玉也死在沙场,所以我愿意深居闺中,为他稳定大后方。
每一个在战场上流血的人,我都愿意为他付出。
可是,我有点后悔了。
我充耳不闻外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提笔写下一封信,拖信鸽寄给故人。
这种人家,是断然不能待的。
阿爹和哥哥若是在天有灵,也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3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消息。
宋挽玉要抬兰清月为平妻。
「你不是说你不纳妾吗?」我看向他。
宋挽玉脸上还有昨夜的痕迹,闻言偏过头去:
「我终究是让清月没了清白,夺了女子清白又不负责,不是大丈夫所为。」
我觉得有些好笑:「昨日,夫君还说了只是解毒。」
「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