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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刚想睡个好觉,休整过来的婆母就来我房里了。

“候夫人,您不能进,你还带着外男,世子夫人还没起呢!”

“你个小**,我的事你也敢管,小心我把你给发卖了!”

接下来就是清脆的巴掌声,我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裙,当看到被打的嘴角出血的腊梅,我眼神一下子就冷了,腊梅可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她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婆母今日来又有何事?”

见我语气不耐烦婆母直接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

“柔敏月份大了,需要一个位置好一点的院子,里边的东西也必须要最好的,我看你这屋里的东西就挺不错的!”

见我面露怒气,她又得意起来,她随意的指了指,“这个花瓶,双面绣的屏风,可惜这金丝楠木的架子床挪不走,那就拿这套紫檀木的茶桌吧。”

腊梅扑到桌子身前,“您不能,这可是当初老爷送给**的嫁妆!”

我刚想上前,没想到婆母身前的粗使婆子直接给了腊梅一脚,腊梅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我赶紧上前摸了腊梅的气息,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脸色阴沉盯着婆母,她有点被吓到结巴道:“什么老爷不老爷的,进了这府里的东西都是侯爷的,柔敏,我们走!”

我派其他的小丫鬟去请了大夫给腊梅医治,腊梅清醒后看到空空的卧房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那茶桌我林家比这更好的还有几张,至于别的古画花瓶之类的么,我也早就有了好打算。

这些日子趁着婆母的心神都在那个叫柔敏的孕妇身上,我将我的财产和侯府的财产都分割了出来。

那女人临生产之际婆母又领着身边的婆子来我院子里耍威风。

“你就珍惜这几天在侯府的好日子吧,等柔敏将孩子生下来,你就给我滚出府去!”

“对了,临近生产,你多给柔敏准备一些血燕,要最上乘的那种!”

我低眉顺目的乖乖应下,我正愁这侯府这最后的财产这么给她消耗呢。

那天之后,各种昂贵精致的补品流水般的送进了柔敏的院子,就连乳母,我都挑了最好的三个。

还剩下不多的一点银钱,我又给公爹添了两只稀贵名鸟。

半个月之后钱花的差不多了,柔敏也生了。

婆母抱着怀里的男娃趾高气扬的到了我院子,“你就等着认亲完事打包滚出府吧!”

我不吭声,她就以为我心虚了,“你不是说用什么办法证明孩子是晔儿的么?今天我们用的这方法就是滴血认亲。”

我回嘴道:“夫君都死了还怎么认亲?”

她更得意了,拍了拍手,身后进来一个拿托盘的婆子。

“这就看出你这商妇的无知了吧,我早就准备好了,提前取了晔儿的尸骨来。”

我忍着恶心硬挤了几滴泪,“可怜的夫君啊......婆母竟然在死后这么对你,尸骨未寒就被开棺两次啊!”

婆母脸色胀红,“别说了,现在就开始。能鉴别出晔儿的血脉,相信晔儿在泉下也会原谅我的。”

她让乳母给那孩子取了一滴血,随即将血滴进了骨头,眼看血珠子融了进去,婆母脸上露出了喜意。

我站直了身子,招呼了身后的小厮,“去请公爹信任的张仵作过来。”

“你找张仵作有什么用,这法子可是前朝秘法!”

“我也是为了侯府的血脉呀,咱们还是找个牢靠人做这个秘法更放心。”

婆母翻了个白眼,但她非常自信,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看我的笑话。

当张仵作手里的血珠子再一次融进骨头里,她得意的笑了起来。

而我扶了扶头上的发髻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把这个混淆侯府血脉的女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