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浑身发冷,心口针扎一样疼。
当初那场意外,秦忱一直觉得是她故意算计他。她不是没有解释过,但秦忱并不相信。
她脸色有些发白,扯了扯嘴角,“那我现在不乐意了,不行吗?”
秦忱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明天我会让人把这套房子过户到你名下,另外,再打一笔钱给你。”
“你说什么?”南溪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这是突然改变主意,答应跟她断了吗?
南溪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秦忱冷淡的声音,“说到底,不就是觉得之前给的不够了吗?我加钱。”
南溪气得变脸:“秦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秦忱盯着她,脸上挂着讥诮的笑,“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识趣一点,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喜欢你听话一点。”
南溪胃里一阵恶心。
她飞快推开秦忱,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吐得昏天暗地。
半晌,南溪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十分的狼狈。
简直太可笑了。
秦忱居然想砸钱,让她做他的er奶。
真是渣得明明白白了。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回到客厅,发现秦忱已经走了。
南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也好,今天一次性把事情都说开了,也省的她下次再单独跑一趟了。
她放在这里的东西不多,不到二十分钟,就把别墅里属于自己的痕迹都收拾干净了。
至于秦忱今晚送她的那条项链,也被她丢进了浴室的垃圾筒。
垃圾么,就该待在垃圾筒里。
随后,南溪拎着行李箱,走出了盛景苑,站在马路边打车。
凌晨,别墅区不好打车,她等了很久,才在叫到一辆滴滴。
南溪住在一个老小区,南家破产后,所有的资产全都被查封,她跟着南建昀搬到了这里。
父女俩相依为命。
房子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也坏了。
南溪用手机照明,踩着高跟鞋,拎着行李箱上了五楼。
进了家门,她把行李箱放在客厅,重新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秦忱的话,几乎是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多少有些后悔,这些年跟他的纠缠。
第二天早上,南溪感冒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但是今晚有个酒局,对方是秦氏旗下快消产品的一个经销商,手里握着整个华东地区的销售渠道。
南溪是公关部的老大,这个局没办法推,她只能请半天假,吞了颗感冒药,狠狠补了一觉。
下午上班,南溪去茶水间泡咖啡,就听见几个同事围在一起聊八卦。
言语间,提到了秦忱。
“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天秦总未婚妻要来。”
“真的假的?不是才公布婚讯吗,这么快就上门了?”
“秘书部那边传出来的,说是秦总让人订了位子,中午要跟未婚妻共进午餐。”
“以前这种事情,不都是南经理在安排的吗?怎么交给秘书部了。”
“当然是因为要避嫌了,秦总的助理团队都是男的,但南经理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大美女,你懂的。”
“所以说光漂亮有什么用,还得回投胎。”有人唏嘘了一声。
南溪的漂亮是出了名的,整个秦氏连同艺人部的艺人算在内,就没有比南溪更好看的女人。
不仅好看,工作能力还很强。
只是命不在好,听说原本也是个千金大**,可惜家里破了产,父亲成了植物人,还欠下一**的债。
曾经的富家千金,沦落到要出来打工。
南溪走进去,一群八卦的人也没避讳她,还有人问:“南经理,你知道秦总的未婚妻是什么人吗?”南溪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同事没再问,三三两两地回了工位。
南溪端着杯子,自嘲地笑了笑,她倒是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周末,联姻的消息居然就在公司传开了。
秦忱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一面向外公布婚讯,一面想着拿钱包她?
这时候,助理叶楠风风火火地进来,“南溪姐,江夏上来了,正在总裁办公室外面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