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确诊尿毒症的第二周,向晚去医院挂了妇科。
医生是她不得不分手的前男友——沈逾白。
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忙忙碌碌。
完美的侧颜一半暴露在阳光下,一半被口罩遮挡。认真专注的神情,充满了魅惑力。
多年未见,向晚心里一阵振颤,但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把自己的空白病历本递了上去。
“姓名?”男人头也未抬。
“向晚”。向晚静静地回答了,声音不大,但却在男人的耳边响起了一道惊雷。
他的笔顿了顿,抬起头看了向晚一眼。
几年未见,向晚美得惊人。
芙蓉面,桃花脸,长卷发,眉眼闪闪,眼波流转间,妩媚勾人。
红唇轻启,嘴唇像一朵含笑的玫瑰。
两个人视线相对,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酥酥麻麻,一眼万年。
片刻后,他垂下潋滟的桃花眼,用淡淡的语气平静地追问。
“症状?”
“白天、晚上都很痒……”
向晚面红耳赤,声细如蚊。
“交往了几个男朋友?”男人的声音越发冷漠了,还夹杂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恼怒。
“……”
看个病还需要问私人生活吗?向晚心里暗想。
“如果你不说,可能会导致我误判病情。”男人似乎能读懂她的内心,眼睛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目前还没确定。”向晚的脸越发红了,不敢抬头看他。
“滥交患艾滋病的几率高达八成。”男人幽深的眸子眯了又眯,又似乎没有。
向晚想说自己没有,但是犹豫良久,还是换了说法,“我前男朋友滥交,我的这种症状,是不是和他有关?”
她记得,沈逾白的异性缘超级好,不管走到哪,都有一大群女生前仆后继。
“有一定关系。”沈逾白眼底的黑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眸中的发出的凌厉之气寒得人瑟瑟发抖。
他推开隔间的门,做好措施示意向晚进去,躺在病床上检查。
光线阴暗的里间狭**仄,仪器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向晚有些害怕,甚至有一种临阵脱逃的冲动。
她羞怯地开口:“非得检查吗?”
对面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睛里的情绪一闪而过,“想要确定病因,必须检查。”
向晚无奈,慢吞吞脱下衣服,躺在病床上,等待沈逾白的检查。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沈逾白黑密的头发,一根根直立着,像钢针一样。
还能看到沈逾白微微有点发红的耳朵和他净白的侧脸,像名画一样,好看又暧昧。
因为看不见,所以身体的感觉更敏感,也更紧张。
向晚觉得,沈逾白的手在她的身下翻动着,动作不算轻柔,甚至有几分粗暴。
可却给她带来了一丝战栗和酥麻。
尽管,在来之前,她曾经模拟、演练了无数次,
可此时,也忍不住弓起了细腰,脸上的红晕像天边的彩霞。
望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沈逾白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眸底晕开一片深色。
他不由自主松了手上的力道。
察觉到沈逾白的温柔,向晚的心尖微颤,一种奇妙的感觉自顶端蔓延开来,而他指尖那处神秘的地方,正在缓缓流淌着不知名的悸动。
沈逾白动作停了,他面色轻松,声音嘶哑地盯着向晚:“向晚,你没病,来这里做什么?”
是的,向晚没病。
她还是处子之身。
目前为止,只谈过一个男朋友,那就是沈逾白。
“你说呢,沈医生?”
向晚摒弃了羞怯,拿出自己新学到的技巧,眼神懒洋洋地垂着,媚态横生。
成年男女的那点心思显露在脸上。
沈逾白看得一愣,眼底荡出一缕悸动。
配合着他那还有些微红的耳朵,就像是一张白纸,染了**。
向晚看到他眼底的情绪,走下病床,光着腿站着,勾住了沈逾白的脖子,用她那小鹿般含着水汽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约吗,沈医生?”
沈逾白不吭声,眼里暗黑如墨,情绪翻滚,由着向晚肆意撩拨。
向晚猜不出沈逾白的心思,索性摘掉了他的口罩,闭着眼睛去亲吻他。
湿艳艳的红唇离沈逾白越来越近,就在离沈逾白嘴唇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向晚突然听到沈逾白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我有未婚妻了,不日就会结婚,到时候请向**喝喜酒。”
向晚的一颗心从天上落在的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的。
痛苦从五脏六腑蔓延至四肢百骸。
勾引前,她就知道沈逾白有未婚妻了。
莫云烟。
和她一样都是个舞者。
但身份、地位却千差万别。
她是莫氏集团的千金**,容貌姣好不说,还和沈逾白是青梅竹马。
两个人在上个月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
全市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像她,在沈逾白身边几年,依旧籍籍无名,除了被沈家人逼着分手的时候。
至今,她还记得当初分手时,沈逾白的苦苦挽留。
让她震撼,让她心痛,更让她时隔多年,都无法忘却……
“我就是知道沈医生和莫**订了婚,所以才来。”
向晚邪魅一笑,心底的痛苦蒸腾成眼底的水汽,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
心中的悲愤、缠绵的爱意,化作行动的勇气。
她毫不犹豫地亲吻着眼前的男人,动作又快又急。
仿佛过了这一分钟,她就再也没了勇气。
冷冽的松香气传来,唇齿间有熟悉的味道。
向晚的眼睛里不知不觉流淌着晶莹的泪水。
三年了,离开沈逾白后,她再也不曾谈过其他男人。
上个月看见他即将大婚的消息,她一个人跑到酒吧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结果,意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