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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爱上的那个穷小子变成督军回来了。

我等待着再续前缘的时候,他却将我押至大牢中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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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醉醺醺的男人出百乐门的时候,我被陈辰拦在门口。

陈辰眼中的怒火仿佛烧到了我的心中,我站住不动,任由男人倾斜在我身上。

六年,眼前这个男人我六年未见。

陈辰一脚踹在男人胸口,嘴角流出血来,他半眯着眼睛爬起来,嘴里说着胡乱的话:“敢踹老子,你怕是不要命......”

话还没说完,看见陈辰的那一刻,男人打结的舌头被捋直,跪在陈辰面前:“陈督军,陈督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动了督军的女人,我罪该万死!饶我......”

再一次,男人没说完话就被打断,这回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子弹擦过我的裙摆,正中脑心。

“把徐晚乔铐上带走!”陈辰将枪插回腰间,命令身后的士兵。

我被冷冰冰的手铐圈住双手,眼圈通红,鼻酸的要命。

我委屈的不是六年的初次见面他就如此铁血无情,而是六年后,就算他曾负我,看见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心动。

六年前,我是上海徐氏千金,那一年战争还没开始。

我的父亲在渡口做生意,每日差遣我去替他拿报纸。

或许不是父亲差遣,而是我自愿,因为我爱上了银行门口那个卖报的少年。

后来......

“若不是这次任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与我说话了是吗?”我穿着**袒露的衣服,在大雪纷飞的雪天与他对峙。

陈辰没有回答,将身上的军绿色披风披在我的身上。

“陈辰!你回答我啊!”我像一批受伤的狼,在深夜嚎叫,夹杂着愤怒与悲戚。

他始终没有回答我,在雪地中留下一步步脚印,沉重又决绝。

狭小的牢房四面是墙,泥灰的墙壁上布满血渍,透过狭小缝中的一缕光,我看见我的面前放着各式刑具。

双手被绑在木架上,鲜亮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或许现在我的脸上更加狼狈。

受刑的时候我忍住眼泪,害怕泪水将我的睫毛膏冲掉,留下晕染的痕迹。

看吧,我依旧想在陈辰的面前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但我早就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徐氏千金,亦或是西南联大文学系才女了。

陈辰进来的时候眉头一皱,随即转身拿出枪指着牢狱官的鼻尖:“谁他妈让你们对她用刑的?!”

我将嘴中的血水咽下,轻轻的说:“陈督军,人不是我杀的,三天期满,没有证据没有口供,能否将我放下了?”

我迎着阳光走出警察署。

他在门口看着我的背影,我感受到了,因为那份炽热的目光我也曾拥有过。

“陈督军,可否赏脸喝一杯咖啡呢?”

最终,没有在咖啡厅相视而坐,而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他将粥吹凉喂在我的嘴中。

陈辰搅拌着那碗肉粥感叹:“怎么将自己活的如此**?”

**......

堂堂千金才女,如今在百乐门当**,还卷入银行经理谋杀案中,任谁不感叹两句作践呢?

我冷笑回答:“你当初不**吗?”

滚烫的粥洒满一地,陈辰凶狠的捏住我的脸颊,俯视我,怒气凝聚在指尖,我快要被他捏碎。

“看吧,无话可说,你也知道你负我。”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汇聚在那只拿枪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