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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逸没等我回答,抢先在前:“说的好像只有你有车似的。”
随后将车钥匙塞在我手里说:“往后这辆车就是徐晚乔的了,我自愿赠与。”我妄图拒绝,他拉住我悄悄说:“师姐,别让我掉面子呀。”
陈辰的目光目送着我们离开。
到家,我将车钥匙还给周时逸,他却不接。
还说:“我都当着陈督军的面赠你车子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我可不想周家公子就此扣上一个抠门铁公鸡的名号。”
临走前,周时逸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师姐,别太难受,照顾好自己。”
风**响。
我依旧每晚坐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包厢里。
今日,包厢里来了人。
陈辰穿着衬衫马甲,温润如玉的坐在我面前。
陈辰好似喝的多了些,脸颊微红,见我进去便一把搂住,一声一声的唤我:“乔乔”。
我永远,拒绝不了这个男人。
气温瞬间升温。
陈辰环着我的腰,迷迷糊糊说了好多话,说他想我,说他对不起我,说他是个**。
我温顺的在他怀里,一遍一遍的流泪,告诉他我不怪他。
那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男人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北平的雪可真大。
披回我的狐皮披肩,走出百乐门的时候,头顶出现了一把伞。
“师姐,今日雪大,我送你回去。”
在风铃下,周时逸拉住我的手,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眼角微红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他看了我许久,颤抖着嘴唇问我:“师姐,你可以喜欢我吗?”
说完,他眼中的泪水掉下,落在我的手上。
“我有喜欢的人。”说这句话的时我很认真,我的脑海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周时逸捏着我的手腕用力了几分,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头顶的风铃作响。
我抽出手来,打断他:“我饿了,你去对面包子铺给我买两个包子吧,要白菜粉丝包,然后再要一碗豆浆加一勺盐。”
周时逸纳闷的嘟囔:“谁喝豆浆加盐呀?”
“快去!”我催促他,随后掏出包里的粉盒补妆,粉扑掉在地上被别人捡走,我也懒得理。
北平的战争再次开始,陈辰决定亲自上阵。
我也决定再次造访陈府。
府中空无一人,我便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手里摩梭着亲自给他缝的平安符。
陈辰和其他人从客厅暗墙走出来的时候我们面面相觑。
他旁边的男人将枪举起顶在我的头顶。
陈辰拉住他:“住手。”
随后将我也带到了客厅后墙的秘密空间。
我的瞳孔剧烈收缩:“你们是......”
“不要问。”陈辰抢答。
我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眼神,将平安符套在陈辰的脖子上说:“保护好自己,我等你。”
陈辰好似故意想在众人面前羞辱我一般:“等我什么?”
我放下身段,配合他演出:“等你回来,等你变回从前那个纯真的穷小子,我们结婚。”
旁边带着眼镜,穿藏青色麻布大褂的先生冷笑:“商女不知亡国恨。若你能把谈情说爱的心思都放在爱国上,我们的国......”
“闭嘴!”陈辰转身,将手指顶在他的鼻尖上,凶狠可怖。
我整理着陈辰身上的外套,淡淡一笑:“先生是大义之人,慈悲为怀,想救苍生于水火,可我与先生不同,我没有滚滚中国少年魂,但我看惯了人间冷暖,人心险恶,我只知道我爱他,便想让他平安凯旋,我是商女**,知穷则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