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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要报警,让那对牲畜烂在牢里?”

张铁生让我趴在床上,掀开我的衣服,涂抹药膏。

我忍着疼,安心地闭上眼:

“我改主意了,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张铁生动作滞住:

“啊?”

顿了顿又恍然大悟道:“难怪,但凡是个人,怎么会这么对亲生女儿?”

爸妈以为我昏迷,说话的时候没有背着我,让我知道他们的亲生女儿是顾氏集团的千金顾月沉。

这些年他们从顾月沉手中拿了近千万。

可笑的是,他们明明是将我掉包才换来的富贵,却不肯尽一点父母的责任。

打麻将顾不上我,就把我绑在卫生间,我饿了只能吃水管里面的生水。

他们输光了钱,顾月沉又给钱不及时,他们便明码标价,把我送到酒鬼邻居家过夜。

酒鬼要碰我时,张铁生就会举着菜刀冲过去。

可那时候他年纪太小,总是很轻易就被他的酒鬼父亲夺走菜刀,打得半死不活。

酒鬼累得睡着。

张铁生就抱着我哄:“不怕不怕,有哥哥在呢。”

......

所以我每次受伤,就去找他。

我俩互相上药,笑对方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就这样幸运顽强地慢慢长大。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张铁生点了支烟,刚毅瘦削的脸上有些失神:“跟亲生父母相认?”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怎么?怕我有钱就不理你了?”

他别过头:“才没有。”

“放心啦,我去顾家不是为了钱。顾家有权有势,报复那对**的手段想来不简单的。”

我低头,看着满身狰狞的疤痕:“让那对**坐牢?太便宜他们了。”

张铁生狠狠抽了口烟:“真特么羡慕你。”

“我爹死得早,连个报复的对象都没有。”

张铁生14岁的时候,他爹就因为酗酒过度猝死。

他随即辍学,四处打零工,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却经常带我出去开荤。

分开的时候他叫住我:

“李倩,如果实在没办法,你的学费我咬咬牙也能拿出来。”

我鼻子一酸,忙背过身去:

“你不是说要存钱开汽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