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安清知道自己扫兴,没说什么离开了包间。

肖维见安清离开了,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把人给我赶走了,我都没和她说上话呢,别这么扫兴。”

“我都没说你带我来这种地方扫兴。”徐璟琛看着他说,“本来就已经扫兴了,再来个扫兴的人我已经很忍耐了。”

“人家哪里招你惹你了,对她那么过分。”肖维不依不饶。

徐璟琛有些烦躁,自动屏蔽肖维的声音。

游弋没想到徐璟琛这么快就放过了安清。

“就这么放她走了?”

徐璟琛说:“要不然?留在这里碍眼吗?”

“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游弋笑了笑,“真没想到她竟然沦落为酒吧的歌女,真是报应。”

听着这话徐璟琛没有任何反应,他淡声道:“安家什么时候倒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游弋挑了挑眉,“好像就在五年前吧,那时候你已经在国外了,安家倒了之后没过多久安家夫妇出了车祸双双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挺开心的吧。”

徐璟琛脸上没有任何神色,他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窥探不出他在思考什么,游弋看他没什么反应,像是自己自讨没趣,他撇了一下嘴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安清那个小情人呢?”

游弋突然听到徐璟琛这么问,露出了疑惑,“小情人?”

“没听说过。”游弋又说,“她那时候喜欢你喜欢得痴迷疯狂,还会有小情人?”

徐璟琛在心里讽笑,怎么不会有。

当初安清就是带着她的小情人跟他提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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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回到后台。

此时后台一个人也没有,让她觉得得以喘息的空间。

她低眼看了手里的钞票,慢慢数一遍,这次比以往多了一点。

安清才舒出了一口气。

忽然,门被推开了,安清转过身去,是接替自己上台演唱的小林。

看到安清在后台化妆间,小林说:“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安清:“还没走,刚刚去见客人了。”

小林的目光落在安清手里的钱上,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看来你今天去见的客人身份不低,出手那么大方。”

“运气,偶尔运气好。你也会有运气好的时候,说不定下次你比我多。”安清把手里的钱放进包里,对小林说:“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安清离开化妆间的背影,小林撇了撇嘴。

安清走出君子好逑,接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电话里的护士提醒她记得交医药费。

护士跟安清有点熟,好心说:“够不够,如果有需要借给你一点。”

安清拒绝了她的好意,“谢谢,不用了,够的,我明天就去医院交上。”

“好,那就不打扰了。”

“嗯,再见。”

安清挂了电话。

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开始,灯火璀璨,人头攒动,周围的人从她是身边来来往往,她早已成为他们之中普通的一员。安清吹着徐徐晚风思绪飘远。

快六年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徐璟琛。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光鲜,而她只能用落魄来形容她如今的一切。

只希望今晚过后不会再有交集,毕竟他讨厌她,两人碰面只会让某一方难堪。她悔过了,徐璟琛跟她在一起那几年她确实强人所难了,自以为的爱情其实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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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点。

安清是被手机的电话**吵醒的。

今天她休息。

她记得没调闹钟。

安清挣扎着起床去摸手机,当看到手机上的“无痕家政”四个字她想起之前找的一份家政工作,是休息日的**。

是前几天约好的工作。

安清接了电话后,电话里团队里的负责人提醒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去打扫了,问安清什么时候来。

安清说了一句很快就来便挂了电话。

她从床上起来,囫囵吃了两口面包喝一杯牛奶就出门去了。

到了公司楼下,车子刚好在等她,车里的家政小时工年轻的女生,只有领头的主管年纪大些,主管拿出无痕家政的制服给安清。

“把衣服穿上,我们要出发了。”

“今天的顾客是位大顾客,大家打扫的时候要细心仔细一点,别弄出什么差错,要不然我们把自己卖了都负责不起。”

她这番话逗得车上的人笑出声。

安清换好衣服,安静地靠在车边。

当车子停在一座小别墅前,安清的注意力收回,他跟着团队下车进去别墅里,里面一股寒凉的风,像是很久没住过人的房子,一点人气也没有。

主管刚好发话,这座房子的主人刚从国外回来,昨天入住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打扫。

安清被安排上了二楼,主管分配她和另外一名女孩去了卧室。

主卧一切看起来很简洁,看得出入住得匆忙,卧室里一切都没来及布置好。

“看起来很好打扫收拾,应该会很轻松。”同行的女孩说。

“那我收拾这边,你打扫那边的柜子,你觉得行吗?”

“好。”安清点了一下头,走去打扫那边的柜子。

她打开了衣柜,里面是裁剪得体端正的西装衬衣,看出主人的身份品味不低,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柜子干干净净,里面的东西整齐有序,并不需要她去如何重新整理。

安清擦了擦衣柜上的灰尘。

然后转到旁边的珠宝玻璃展示柜,安清用手里的布抹表面的灰尘,一眼扫过里面是一些名表和胸针,直到她手里的布擦到柜子右下方的角落,她看到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

安清停止了动作,她的视线紧紧落在了那里。

一枚银色的羽毛胸针。

安清愣怔地失神。

似曾相识的感觉勾起她的某些记忆。

脑海里她想起刚刚主管说过这房子的主人刚从国外回来。

她的心莫名跳了一下,总不会那么巧合。

只是,这枚羽毛胸针极为熟悉。

她曾经送了一枚给徐璟琛。

安清低着头,目光盯着胸针,她又想想似乎有些不可能,徐璟琛那么讨厌她,她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留着在身边。

“你在干什么?”

一道偏冷的声音将安清的思绪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