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清点头轻嗤,表示明白。
她以为,两人现在关系,可以迈出那步。
二人隔门对视,沉默不语。
楼道声控灯因没有声响,自动熄灭。
半响,霍宴声音沙哑开口:“三年,在陪我三年,你在结婚,好不好?”
“我哪有那么多三年给你耗?”傅时清心脏砰砰直跳,情感大过理智,在做最后挣扎:“你娶我?这样我们就有很多个三年了。”
霍宴看她强作镇定的脸,随后低头笑了声,看向傅时清的眼满带戏谑,嗓音拉长,尽显媚态:“姐姐爱上我了?当初不是说玩儿玩儿而已?”
傅时清微不可查轻“嗯”一声,有那么瞬间,特别想不要尊严承认,她真要爱上他了,不然也不会精心准备求婚现场。
他的答案已经亲口说出来了。
她早就知道的,就是不死心的想要试试看。
傅时清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掩饰开口:“你都这么说了,当然要配合你一下。”
霍宴嘴角也扯出一抹笑。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傅时清匆匆想要结束话题,在僵持会,理智真要压抑不住情感,做出些明知道自己将尊严放在别人脚下践踏举动。
说完,也不管霍宴有没有走,直接把门关上。
那天之后,霍宴没在来找过她,也没有通过任何联系方式挽留。
傅时清具体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就感觉心空了大块,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又空又闷又难受。
装修公司给回了电话,最近业务繁忙,重新装修要排队,最快也要等等三个月以后。
期间傅母给傅时清打几个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物色几个条件不错相亲对象,让她去看看。
傅时清欣然答应,在傅母撮合下和相亲对象加了联系方式,敲定见面时间地点。
就算养条狗,三年也该有点感情。
这种情感,很快就能被新的事物冲淡。
…………
傅时清和家里介绍相亲对象约在一家很有氛围咖啡厅。
二人相互介绍彼此各方面情况以及情感史。
各方面条件还算相配,就是相亲对象太过自信。
初次见面就和傅时清聊起结婚,以及婚后规划。
傅时清最近总失眠,此刻也是心不在焉应付着相亲对象。
对方则全然没注意到傅时清不在状态,继续自顾自说着对婚姻未来规划:“我是男子主义,所以希望傅小姐婚后能够辞掉你律师工作,不在要外抛头露面,留在家相夫教子。”
傅时清心不在焉搅拌着咖啡,对方说了什么,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忽然,有外卖员抱着一捧开得热烈红玫瑰走来:“请问您是傅时清,傅小姐吗?”
回神,傅时清疑惑答了声:“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外卖员将花放在桌上,目光落在隔壁桌:“您的男朋友托我把这束花送给你。”
傅时清疑惑抬头,和霍宴眼神碰个正着,心尖猛然一颤。
在霍宴对面,一道熟悉身影背对着她,红色高跟鞋勾着他裤腿。
是霍宴白月光初晴
紧接着,草莓蛋糕被端上来。
初晴拿起叉子喂他吃蛋糕上草莓,霍宴也没拒绝。
傅时清也很喜欢吃草莓,霍宴对草莓过敏,于是就戒了这一爱好。
傅时清收回目光,眼底闪过自己都未曾察觉伤怀。
相亲对象看着桌上玫瑰花,又看了看外卖员,恼火骂道:“有对象还出来相亲,你有病吧?”
骂完,起身就走。
傅时清迟钝呆愣在座位,在相亲对象彻底走远后,后知后觉回神,结账离开。
离开咖啡厅时,不经意看眼霍宴方向。
刚刚初晴坐直了身体,没看清他的脸。
霍宴有凝血障碍,脸色总是泛着不正常白。
初晴回来了,在白月光滋补下,气色都红润不少。
此刻初晴半弯着腰,身子微微向前倾,霍宴正轻柔帮初晴擦嘴边奶油,然后暧昧舔了下沾过奶油手指。
傅时清被刺的收回目光,加快离开脚步。
……
刚出电梯,傅时清就闻到熟悉烟味。
抬头看,傅宴倚着墙站在她家门口,指尖缭绕烟雾遮挡住此刻脸部表情,狭长漂亮桃花眼中透过烟雾目光凝在她身上。
傅时清心里咯噔一下。
霍宴此刻不应该正在咖啡厅和初晴调情,又或者是……
掩下心中情绪,傅时清佯作没看见霍宴这个人,低头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要关门时,没注意到一只手挤在门缝当中,接着门外响起霍宴痛呼声:
“疼疼疼疼疼。”
傅时清心脏咚咚咚加速直跳,调整呼吸,将门打开,冷冰冰问道:“有事吗?”
霍宴指尖夹着烟,手指处被门夹的创口格外显眼:
“姐姐是因为昨晚我和初晴在夜色的事包厢生气吗?”
傅时清心再次被搅成一团乱麻。
“初晴回国,大家给她接风洗尘热闹一下,昨晚上纯属意外,我们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而已。姐姐,我不是刻意瞒你,我只是怕你会多想?”霍宴身体半倚着门框,轻佻语气好像在说,我都解释过,也来哄你了,在闹,就是你错了。
傅时清心头突然涌上股难以形容委屈苦涩。
她尽量掩住情绪,语调冰冷地说:
“不用解释这些,游戏结束,霍公子怎样玩是你的自由。”
霍宴挑挑眉,用那双看狗都深情桃花眼看着她,委屈又戏谑开口:“爽了三年,现在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姐姐还真是够无情的。”
苦涩之意再次涌上心头,傅时清从嘴角扯出一抹掩饰笑容:
“彼此彼此。”
还没散伙,霍宴就迫不及待和他白月光旧梦重圆去了。
论无情,霍宴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宴重新点燃支烟,低头深吸一口,将烟雾吐在傅时清脸上,用那双勾人桃花眼讳莫如深看她,低低开口:“姐姐突然闹脾气和我说游戏结束,该不会是吃了初晴的醋吧。”
内心真实想法被看透,傅时清心脏一紧,佯作自然顺势接过话题:
“你是故意的吧?”
虽然在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霍宴低头轻揉手指:“什么?”
“咖啡厅,玫瑰花。”
想到霍宴在明知道草莓过敏情况下会吃初晴递来草莓,会在初晴吃完蛋糕帮忙擦嘴,傅时清失落垂下眼眸,失衡感觉占据心口。
她想调整好情绪,怎么都调整不过来,看向霍宴时,冷冰冰眼神里闪过丝准瞬即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失落与酸意。
“散伙也该有散伙仪式感,送你束最爱玫瑰花告别,不可以吗?”霍宴抬起头,用那双勾人眼神与她对视:“姐姐相亲时心不在焉的,是因为心里还想着我吗?”
傅时清慌张闪躲开目光:“相亲哪有一次就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