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辞嗤笑一声,他有自傲的资本:“我想要的东西,还有得不到的?”江沅还在走神的低头凝视那条项链。
太过漂亮,怎么看也看不够。
其实傅宴辞送过她不少名贵的包包大牌。
但那都是经赛文之手,江沅也从来没收过,都退回去了。
这是第一次傅宴辞算是上了心送的礼物。
“我给你的,你必须拿着。”傅宴辞转头,看出她眉间的犹豫。
说完,就强势挨过身去,合上了盒盖,放进了江沅的包里。
后者没来得及阻拦,微吸了一口气。
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江沅不再说话了。
车内难得安静下来。
傅宴辞偏头。
女人乖巧的侧脸,一半晕在路灯的光泽里。
他薄唇不由自主地抿成直线。
这是这么多天来,两人唯一一次安静下来,不再针锋相对的时刻。
傅宴辞突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那是在白露露那里所不能体会的。
到了酒店,江沅先下了车。
“我先走了。”她低着头,语气算不上好,不过以往的敌意也散了两分。
傅宴辞跟着她下来,目光似乎有些缱绻:“我也住在这里。”
两人并肩走至电梯,顿时生出局促感来。
江沅一直沉默,她心里的芥蒂不可能消散。
无奈又痛恨。
她也对眼前这样的状况也束手无策。
大家各怀心思,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宴辞心绪难耐,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三声,他才回过神来。
“阿宴,休息了没?”白露露声音柔柔,小心翼翼地道。
“还没,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嘛。”那边的白露露嗔怪道。
没等到回应,她停顿了一下。
“今天伯父伯母来了家里,跟我爸妈商量了我们举办宴席的时间。”
伯父伯母自然说的是傅宴辞的父母。
两人都到了退休的年纪,傅宴辞慢慢接管了企业,他们也正式退了下来。
傅家只有傅宴辞一个独子,所以二老对傅宴辞的婚事也是格外上心。
傅宴辞在眼皮上按压了几下,声音沉沉:“所以你们定下来了?”
“我知道你忙,所以这些事情不想让你操心啦。”
白露露没有直接回答,但也能找出答案。
“看来我酒宴上也不用去了。”傅宴辞冷冷地说道。
白露露有些慌乱,忙道:“阿宴,我并不是让替你决定什么,只是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你忘了吗?当初你说一定会娶我的。”
傅宴辞绕在嘴边的话变得难以脱口。
他心里泛起一丝怪异。
脑子里不受控制浮现出江沅的脸。
想她的哭,她的笑,她皱着的眉眼。
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我没有后悔。”傅宴辞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只是,不要越过我做关于我的任何决定。”他警告地说道。
就算是傅父傅母,也不能替他决定。
白露露这么急切地擅自做主,确实很大一程度在挑战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一拖再拖。”白露露也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