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一种巨大的生无可恋的悲怆感涌入心头,可转念就被我压了下去。
我还有父亲,为了医院里的父亲,我必须熬下去......
处理好伤口我就回床睡觉了,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力量将我从床上薅起来。
我一睁眼就对上秦洛婉戏虐的眸子。
她薅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拖了下去,狠狠砸在地上。
“既然都离婚了,保姆小姐还住大卧室有些不合规矩吧?”
秦洛婉骄傲的看着我,手里还攥着一缕我被她薅掉的头发。
她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的扔到地上,然后在床单上抹了抹手。
“我已经让刘妈给你收拾好了佣人房,快从这个屋子滚出去,什么臭味,难闻死了,这屋子是不能用了,留着做工具间吧。”
秦洛婉厌恶的扇了扇鼻子,从我身边路过,作势要走。
头皮的撕裂感一阵一阵的传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我强忍着压了下去。
我像一条丧家之犬,默不作声,起身去整理东西。
下一秒,面前的行李箱就被秦洛婉一脚踢翻。
“你有什么好收拾的?这是阿筹的家,你全身上下哪个不是阿筹花钱买的,你还有脸打包?云织,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经净身出户了。”
“这里有我自己买的东西!”
我试图辩驳,秦洛婉却居高临下睨着眸子,可笑至极的看着我。
“云织,你懂不懂净身出户是什么意思?需要我给阿筹打哥电话告诉你么?嗯?”
秦洛婉言语中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不敢言语了。
我自知这通电话打出去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又要遭平白无故的欺压和羞辱......
“好的,秦小姐。”
我识趣,不再管散落一地的物品,绕过秦洛婉向佣人房走去,身后却传来秦洛婉的声音。
“刘妈,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
秦洛婉把我赶走后,就出去采买她入住傅家所需要的东西,直到傍晚才回来,那架势,俨然把自己当成傅家的女主人在装扮。
刘妈心善,见秦洛婉走了,顾念我的腿伤,便让我在保姆房休息。
折腾了这么多天,我一觉睡到午夜。
保姆房的硬板床将我硌醒,睡惯了席梦思的软床,我的腰一时有点经受不住。
我抹黑去客厅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却见二楼闪过一丝光亮。
抬头望去,是傅司筹的书房,可是.......傅司筹今夜还未归。
是谁?
我面露疑惑,下一秒却见秦洛婉的身影从书房内走出。
她鬼鬼祟祟,左右张望,轻轻关上了书房的灯,而后蹑手蹑脚回了卧室。
我身处厨房的暗处,她没有看见我。
我不解秦洛婉这番是在作何,却也无心探究。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没有意义了,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医院里的父亲,就是五年后脱离傅家......
喝完水我就回房了,翌日五点的闹钟把我吵醒,我该起床做早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