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港城迎来今天的第一场红色预警暴雨。
高速封路,街道积水。
贺向洲让我在他的住所留宿。
从浴室洗漱完出来,眼睛上的红肿愈发地明显。
贺向洲从酒窖里找出两瓶珍藏的陈年好酒,问我喝不喝。
我点头,拿出喝凉白开的架势,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贺向洲单手撑着头,翘着二郎腿,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你这种喝法真是糟蹋我的酒。”
我瘫在沙发上,不满地嘟嚷:“贺家的男人真是讨厌。”
贺向洲忍不住笑出了声:“郁伽,你不能殃及无辜,败坏我的名声。”
我抱起沙发上的靠枕,昏呼呼地靠在上面:“小叔叔,真的没办法退婚吗?”
“郁伽,这场联姻对港城和澳城意义重大。”
莫名地,傍晚的场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眼睛不受控制地滚出大滴大滴的泪。
“我无法嫁给一个对婚姻不忠的男人。”
贺向洲靠过来,手抚上我的眼尾,轻柔地替我拭去眼角的泪。
“贺家不止贺渊一个未婚男性,郁伽你还有其他选项。”
暗哑的声音带着惑人的滋味。
我抬眼,直愣愣地盯着贺向洲。
其他选项?
我扔掉抱枕,爬到贺向洲身上。
酒精麻痹了的我大脑,也壮大了我的胆子。
我盯着那张刀刻一般的脸,咽了咽口水,又怂又勇地开口:“小叔叔,你缺女朋友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贺渊的眸色变得幽深起来,自上而下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我的脸庞。
我的神经不自觉地绷紧。
他的手很缓慢地抚过我的眉眼、鼻尖、面颊和下巴:“郁伽,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当晚,我被贺向洲折腾得一点力气都不剩。
汗珠浸湿贺向洲的眉眼发鬓,眸色异常漆黑,有种摄人心魄的英隽。
“小叔叔,你多久没、、”
贺向洲掐住我的腰,扳过我的泛红的脸:“没有,伽伽,我只有你一个,过去是,未来也是。”
天光微熹,贺向洲才堪堪放过我。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贺渊给贺向洲发来微信。
【小叔叔,婚房的装修出了点问题,你能帮我给伽伽重新挑套婚房吗?】
【别人我不太放心,你能不能亲自经手?伽伽的性子很乖软的。】
贺向洲侧头瞥了眼肩上的抓痕。
乖软?
没看出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