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房的地上,冰冷的触感不及胸口和心脏传来的钝痛万分之一。
在医院工作见过太多生死离别,甚至我已经慢慢接受了自己的病情,可那个孩子,我放不下。
一滴泪落在了手上,好凉。
轻颤的手指将化验单拼凑完整,装进了玻璃瓶,附上一张小小的纸条,写着:“好孩子,走慢些,等等我。”
再打开房门时,天已经黑透了。
我将玻璃瓶埋在了院里的桃树下,来年花开,一片灿粉,该是很好看的。
推开卧室门,姜早已经睡下,她脸色并不好,我开始怪自己不该吼她,不该凶她,那也是她的孩子,她也是难过的吧。
她只是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我替她掖了被角,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轻轻皱着,我拥她入怀,她似小猫般钻进我的怀里,乖巧如往日。
早上我熬好粥在楼下等她,她刚刚小产过,需要多补充些营养,吃些清淡的。
她下楼时少了昨日的冷淡,脸上画上了艳丽的妆容,我很少看见她这样。
我们如寻常夫妻一样静静地吃着早点,出门时,她告诉我今晚有应酬,不必等她。
我笑着目送她离开,可我知道她所谓的应酬是什么。
她的白月光江景泽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