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带回了家。
宋喻舟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在我家的一个月,光***就***了三次。
我理解他断了腿,又被挚亲背叛的痛苦,可第三次给他叫救护车时,我还是有些无奈。
把绷带缠在他冒血的手腕上,我轻声问他:
「宋喻舟,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他没回答我,只是瞥了眼满地的鲜血。
低声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的呼吸一滞。
他人好得我不忍心再跟他生气。
宋喻舟的未婚妻和他弟弟结婚那天,他的断腿发了炎,很痛,躺在病床上,额头沁着密密的汗珠。
我守了他一夜。
天亮的时候稍稍眯了会儿,再睁眼,就看见宋喻舟复杂的眼睛。
他说:「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赵小姐,你何必呢?」
「你很好。」
我固执地告诉他:「你比他们好一千倍一万倍。」
宋喻舟愣了一下,半晌,唇角弯起来。
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见他笑。
笑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有了明亮的神色,整个人多了些生机勃勃的意味。
我也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