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站在了那个十字路口。
身上的白大褂依旧洁白,我还是那个纯洁没有污点的二附院之花。
路口围观的人群中躺着一个人。
即便不上前,我也知道,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右手残疾,长了满脸麻子,下巴上还有一颗大黑痣的男人。
围观人群交头接耳:“哎呀,这是心脏病犯了吧?有没有人懂得急救啊?”
“我月工资三千六,救不起,救不起……”
“急救还得人工呼吸吧?这人长得,呕,对不起,我没有恶意,但是我下不去口。”
“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估计送到医院也没钱治病……”
躺在地上的人呼吸更加困难,他隔着层层人群,将惊慌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对上他的目光,我瞬间忘记了呼吸。
李良!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魔鬼的名字!
仇恨如潮水般汹涌叫嚣,几乎将我淹没。
上一世,我穿过层层冷漠的人群救下了他。
我为他急救,跪肿双腿为他胸外按压。
我把他安排在自己工作的医院。
为他垫付检查费用,为他申请医疗救助,还为他募捐筹集手术费。
我为他深夜加班整理手术方案,他却在我喝的咖啡里下药。
我因服用大量可待因兴奋致幻,意识模糊。
昏沉中喊着男朋友的名字。
等我清醒过来,满身都是被蹂躏后的青紫痕迹。
我报警求助。
他却坚持说我是自愿。
并且拿出了经过剪辑的视频。
我求助无门。
他却将未打码的视频发布到网上,得意洋洋的配文:“我把高岭之花摘到手啦,滋味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