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话没说完，被人的气息包裹，一口吞下。
许久，他终于松口，我满脸通红地推开他往前跑。
胸膛心跳得很快……
他居然！亲我！
完了完了，他比我会。
渣男不能惹，我玩不过！
11
别墅里，小朋友拍拍我的手，「鱼老师，您布置的题我写完了。」
我回过神，拿起红笔批改。
「嗯，这几个对的，不过要写过程，不然没有过程分。」
小男孩很乖巧，点头答应：「好的，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个孩子悟性很高，也很聪明，教起来很顺心。
我看手表时间还早，于是让他读几篇英文阅读。
空下来的时间我低头刷题。
手机此时又响了。
是有人通过**群聊发来的讯息，并不是好友。
内容是上次看到过的张寻是海王的证据。
许歌：我是上次那个姐妹！
你不要被他骗了，他简直诡计多端！
他是夜店出了名的海王，你再沉溺下去，会和她们结局一样的，到时候视频被上传兄弟群，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内心很挣扎，回复她：知道了。
窗外夜风悠悠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小男孩抬头问我：「老师，楼下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他一直坐在喷泉旁边等你喔。」
我跑到阳台去看，果然那人身影在那。
张寻懒散地冲我挥手。
我转身进屋。
看不清你是真的心动，还是惯性使然的熟练。
12
两个半小时补课时间结束，我从大门跑出去。
不知为何，我还是下意识地期待看到他。
但喷泉旁早已没了人。
我有点失落，绕开花园原路返回。
很不巧的，我回头，路口处张寻正挑着一个小妹妹的下巴，亲昵地说话。
那姿势，那动作，任谁也没了辩驳。
**在墙边看了很久。
也好。
这个结局也好。
比起久久的纠缠，好歹给了我个痛快。
算幸运。
我把张寻的联系方式通通拉黑，一个人回了学校。
13
我躺在宿舍床上，打开游戏。
沈之野温柔地对我说：「小朋友，我们会在无数的梦境里相遇。」
张寻的脸忽然闪现眼前。
……
我把手机砸到一边。
果然不能让二次元和三次元产生联系！现在我的野哥都不能直视了！
陌生电话打进来，随手接听。
「鱼**，怎么亲完就跑，不想负责吗？」
「拉黑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无语，「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
「还有，我不想玩了。」
「就这样吧，散了。」
对面似乎是不敢相信。
「你什么意思？」
我抿唇，忍住委屈：「字面意思。」
「不是，鱼念川，你玩我呢？」
叛逆心被他激发，我顺着说：「对啊，只许你玩别人，不许别人玩你是吗。」
「我他妈——」
我不听，挂断了电话。
14
上午的宿舍楼通常安静。
今天楼下却格外的嘈杂，我踏出宿舍便听到有人议论：
「是不是有人欠了谁情债了？」
「楼下一堆人在围着，等谁呢这是。」
「我去，好大的阵仗，不会打起来吧……」
我也没在意，半梦半醒地下楼。
推开玻璃大门，一个绿林好汉一声怒吼：「鱼念川，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我被吼得一愣。
这大哥头顶鸭舌帽，戴着银色耳饰，眼睛大写一个不好惹。
「有你这么玩弄别人感情的吗？你知不知道张哥他昨天喝了——」
那哥们二话没说完，被另一个男生拦住。
这人冷眼看我，「你跟这种冷血无情的人说没用。」
？？
张寻这厮，还倒打一耙？
我揉揉眼睛，也有了脾气：「不是吧，大学了，还玩高中堵人那套啊？」
身穿黑色外套的男生拦住我，「你去和张哥说清楚，不然别想走。」
……
「那我，要是，非要，走，呢？」
说完，我往左挪一步。
他们也顺着我挪。
我往右，他们整齐划一堵我。
「你们搁这玩俄罗斯方块呢！」
挣扎无效，我被迫和张寻见了面。
15
地点选在咖啡厅。
张寻一身酒气，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
他斜眼看我，情绪很低，微青的眼袋却没影响他的帅气。
「哟，怎么愿意来看我一个酒鬼啊？」
我腹诽，你以为我愿意来。
点了一杯美式，**在座椅上。
不知道说什么。
他凑过来，「我这么没魅力？昨天你明明脸红了，为什么？」
「难道你真的像她们说的，是个玩弄感情的渣女？」
我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摔了。
压不住升腾的气愤，我皱眉：「你既然这么觉得，干嘛非要见我呢，你要觉得我是，那就是。」
张寻眼底发红，他攥住我的手：「你不许生气。」
「我来就是因为，我不想从别人嘴里认识你！」
我顿住，手抽不回来，被某人死死握着。
整得成我的错了？
「我不害怕遇到渣男吗？别人都说你是海王，可我还是没忍住诱惑。」
「现在被人堵被你泼脏水，我，我活该好了吧。」
张寻捕捉到关键词，「不是，谁说我海王？」
「就，她们啊。」
张寻紧咬不放：「她们是谁？」
我翻出聊天记录，递过去。
张寻手指划着屏幕，脸色越来越差。
他抬头看我，「这个人也给我发过你的黑料，和这个套路一模一样。」
「靠，老子不发威当我病猫？」
「最烦这种瞎造谣的人。」
理清楚前因后果，张寻无语，随后盯着我，不满道：「笨蛋，这种P图你怎么能信呢？」
我怼道：「你还不是信了。」
「那你就不能来问我？」
我眨眨眼：「可你不也没来问我嘛。」
这家伙说不过，直接闪现我身边的座位，往我大脸盘子上狠狠亲吻一口。
他笑得很坏：「还怼不怼？」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在路口等你的时候，还遇到姑姑家的妹妹，我还跟她炫耀我有女朋友了。」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拉黑了。」
我抹掉脸上的口水，惊呆了。
「你……」
你是真社牛啊。
他见我一脸震惊，又趴在我肩膀，柔软的头发挠着我的脖子。
「不是很凶吗？有本事亲回来啊。」
说罢张寻环住我，低头，声音像哄小孩：「鱼**，下次有事能不能沟通？能不能好好说，能不能摊开说？」
「不能，下次还敢。」
「……」
张寻眸中闪过一抹坏，抿了抿唇要凑过来。
见他又要发疯，我赶紧说：「诶诶，开玩笑的开玩笑，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