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喝酒断片的我晕晕乎乎从床上爬起来,一出房门就看见了端正严肃坐在客厅的爸妈。
那架势,让我想到了高中跟人打架被叫家长的时候。
依稀记得那次打架还是因为隔壁高中有个小太妹看上了容钦,就趁着容钦不在我身边把我堵在巷子里想教训我一顿。
结果我捡了块板砖成功反杀,骑在那个小太妹身上问她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能一直待在容钦身边。
她被吓得连连摇头。
我笑了笑,说:「因为没人能打得过我,也就没人能抢走他。」
说完,我余光就瞥见了站在巷口的一抹身影。
是容钦。
身背夕阳,穿着校服的他青春又干净,清隽秀气的眉眼却冷漠,还透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他像是叹了口气,肩膀微微耸动,长腿一迈,朝我而来。
最终走到我面前从我高高举起的手里拿过了砖头,把我拉了起来,拽到身后。
我以为容钦来带我走,结果下一秒他就拿着那个砖头猛地朝那个小太妹的脑袋砸了过去。
小太妹的尖叫划破了夕阳,那块砖头也拍在了脑袋上方十厘米处的地面上。
「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不用去烦她,不然,下次这个砖头就不会在这了。」容钦说着,慢悠悠地站起身,从书包里拿出湿巾帮我擦着手。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容钦那么狠。
我永远都记得他砸下砖头时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还有他说话时冷漠凶戾的语气,还有...他温柔帮我擦手时微微垂下的眼睫小幅度眨动的频率。
回家的路上,容钦走在我身侧,一如既往地安静,却破天荒在路过的花店买了一束深红蔷薇花送给我。
「为什么给我送花?」我望着他的眼睛问。
他的瞳孔很黑,清晰地倒映着一个青春的我,还有我手里深红色的花。
正在高二的大男孩扯了扯书包带子,撇开视线继续朝前走着,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和毫无情感的一句话。
「因为碰巧路过花店。」
我拽拽地嘁了一声,却暗暗抓紧了手里的花快步跟了上去。
第二天,小太妹带着家长来***,把我和容钦都告了。
不过得益于她找的巷子没摄像头,而且是她找事,我和容钦只是被口头教育了一下。
当晚回家的时候,我爸妈就像现在这样很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告诉我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先跑。
所以...今天这么严肃是为了什么?
我昨天喝醉酒跟人打架了?
「咋了这是?」我坐到老妈身边,往她身上一靠,问道。
老妈把我推开,凶凶地说:「坐好!」
我疑惑地瞅了她一眼,但还是听话地坐得端端正正。
下一秒,我就听见老爸一拍大腿,语气哀怨的说:「阮恬同志你糊涂啊!」
我看着他快翘到太阳穴的嘴角,疑惑更甚:「我做了什么糊涂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我抢银行成功了?」
老爸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嘟囔:「我开心得这么明显吗...」
老妈用一种不争气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严肃地跟我说:「你昨天把人老容家的白菜拱了。」
我愣住,快速从这句话中提取了几个重点。
首先,我妈骂我是猪。
其次,老容家的白菜只有容钦。
最后,猪拱了白菜,我拱了容钦。
呃...我把容钦拱了?!
我傻了。
「我...跟容钦那个啥了?!」我惊恐地抱头。
老妈拍了下我的脑袋:「那怎么可能!你把人给强吻了!」
「哦。就强吻啊,我还以为...我强吻了容钦?!」我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喝酒断片的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他人呢?我跟他道歉去!」思索了一秒后,我站起身,认真地说。
结果被老妈一把拽了回去。
「道歉啥啊?人一大早就跑回剧组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