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算是彻底蒙圈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本不想管的，可实在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住这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砚洲撑在二楼的阳台边，神色疑惑看她。
顾莞宁眉头蹙起，明显有些不解：“你们医院没有家属楼吗？”
“有呀，就在我们医院里面。”
程砚洲坦然回答，神色是一贯的平静。
顾莞宁实在是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要搬到这里住？这里距离你医院可不近。”
“离你近。”
程砚洲眸色沉沉望着她，一句话便堵住了顾莞宁所有的话。
她心口一紧，有那么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毕竟程砚洲从来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就在她凝眸不知该如何回话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许铭成的声音。
“顾莞宁！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烧鹅，晚上我们吃顿好的！”
烧鹅的香味飘荡过来。
也打断了顾莞宁的多想，她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了许铭成，神色一喜：“这么好，我还正愁晚上吃点什么好呢，那你拿进厨房来，我找个碗装上，我再炒两个菜过来。”
“成！”
许铭成提着烧鹅就往里走，很快也注意到了楼梯口搬家的人。
他随口问：“今天有人搬进来？”
顾莞宁没应他，已经进了厨房去。
许铭成便随便一抬眼，正好就对上二楼阳台处程砚洲黑沉的脸色。
夜色昏暗。
许铭成观察了片刻才终于认出来，“哎，你是你是……”
他虽然知道程砚洲这个人，可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接触，因此许铭成‘你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名字来。
“程砚洲。”
程砚洲自报了姓名，脸色却更为难看了，许铭成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证明顾莞宁从来没跟他提过他。
心猛地往下一沉，程砚洲颇有些不甘心，语气凉凉地睨了许铭成一眼：“许先生是吧，莞宁跟我提过你，这段时间多亏了有你照顾她了。”
他话语间透出跟顾莞宁的亲密，又泛着细细的敌意。
许铭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哪能听不出他的意思？不觉神色也冷了几分，笑了笑回：“周先生言重了，我跟莞宁是合伙做生意，算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倒是周先生你，我没怎么听莞宁提过，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其实许铭成是知道的，只是程砚洲对他有敌意，他自然也要膈应他一下。
果然，这话过后，程砚洲的脸色难看至极，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进了屋子。
仿若打了胜仗般，许铭成眉头轻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顾莞宁在厨房并不知道两人的来往，透过窗户往外看时，见许铭成还站在原地，不禁催促了声：“愣着做什么？”
“来了！”
许铭成回过神，笑嘻嘻提着烧鹅就进来了。
顾莞宁手脚麻利，许铭成在厨房打下手，两人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
很快。
一顿晚饭就做好了。
两人将饭菜端上桌，正要动筷。
门板突然被人敲得扣扣作响。
许铭成去开了门。
只见程砚洲僵着一张脸站在门外，目光略过许铭成，直直望向了桌边的顾莞宁。
“顾莞宁，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