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录像投上去的时候,现场那叫一个好看。

李松跟那个什么哥哥,在玉米秸秆里,翻来覆去,正是酣战。

李松的妈妈仅仅愣了两分钟,就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作孽啊,作孽啊,快关上,快关上。”

“你们家想骗婚我,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还要九十九万现金,我给你折算成冥币烧下去行不行?”

李松气的脸色绯红,挣扎着要上来打我:“你这个**,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挥舞着拳头,朝我冲过来,被我一脚踹飞三米远。

“瞧你这浑身没有二两肉的贱样,还想打我,真是笑话。”

媒婆那张抹得跟墙壁油漆一样的脸色,在空气中废物,嘴巴更是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往外冒。

“你个小杂碎,臭**,自己在外面给人家做三,回来还找事。你坏我好事,我打死你,我弄死你。”

她抄起院子里的扫帚朝我脸劈过来,我愣了片刻,差点扫到我脸上。

扫帚距离我只有0.1米,被我妈一把踹飞。

我妈气疯了,上一次她给我介绍个杀人犯,这一次给我介绍个gay,骗婚男。

她是想让我结婚,没想让我跳火坑啊。

风风火火一辈子的我妈,拿着擀面杖,跟媒婆打的虎虎生风。

媒婆很快拜下阵来,被我妈抽的上窜下跳,只有一张嘴不停的往外输出。

院子里鸡飞狗跳,男方那些亲朋好友,有的跟着骂我,有的举起手机录像,有的幸灾乐祸看戏,还有个大娘,掏出随身携带的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去关电源。

李松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气,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过了两分钟,他那个男朋友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定睛一看,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军工刀,三步并作两步,趁所有人不注意,朝我面上化过来...

冰冷的刀锋,带着寒光,在空气中颤抖着发出刀鸣。

当我看到刀锋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一抖,吓的竟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咬着牙一击不成,反手给了我一巴掌,又抄起军工刀朝我脸上划过来:“**,你竟然敢动她,我要你毁容。”

那一瞬间,我脑子被打得嗡的一声,大脑全是冷风,根本反应不过来。

就在我以为这刀要实打实落到我脸上的时候,只见一个身影闪过,反手肘击将男人击倒在地。

他穿着黑色大衣,带着暗光色眼睛,在空气中仿若一道残影,将男人打的节节败退。

我站在一边,右脸泛起灼热的疼痛感。

看着这个男人,在我面前将李松男友打的落汤狗一般。

警察来的时候,李松男人整张脸都肿了,就像一个猪头。

而这个男人竹子一般挺立在我面前,露出一嘴银牙:“小芸,你没事吧,我找块冰帮你敷一敷。”

这个男人是我的顶头上司,傅文。

他怎么会在这?

警察把我们都带走询问,傅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堆证据。

说媒婆专门收钱,给各种家里有问题的男人做媒。

只要结婚,就要收五万块的保媒费。

肯出钱找人说媒的家庭,基本都有问题。

不是做过监狱,就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像李松这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媒婆靠隐瞒男人家境,赚了不少钱。

经她介绍的婚姻,没有几对过的幸福,好多都以女方付出惨痛代价离婚为结局。

傅文说媒婆这种情况,涉嫌诈骗,已经托专人起诉。

而李松男友,也因为蓄意伤人被送进警察局,等待起诉。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李松噗通一声给我跪下来,额头咚咚咚磕得红肿一片。

他死死抱着我的腿:“是我猪油蒙了心,那媒婆三言两句我就动心。我是想骗你结婚,但我没想伤害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男人吧,我求求你。”

他不停的朝我磕头,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文一脚踹飞:“放开你的臭手,你有什么资格碰她。”

说完就拉着我,不容置疑的上了那辆骚包玛莎。

一路上开得飞快,脸色寒冰一样。

“你不同意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回来相亲这些牛鬼蛇神?既然这样,不如我和你相亲吧。”

叮,我脑海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傅文,三十五岁,人品好,家境优越,无不良嗜好,最重要的是专一,是优秀伴侣人选。

我没说话,任由他将玛莎开的飞了起来。

回到我家门口,我妈早就焦急的等在我家门口。

他看到我妈,几乎是立刻收起冷脸,扬起阳春三月般的笑容,从后备箱拿出许多礼物。

“阿姨,你看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品,这些薄礼不成敬意。”

我妈看到他整个人笑得仿若开了花,赶紧从他手里拿过那些礼品。

“要不是你,我闺女可能就毁容了,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还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快进来,快进来。”

他们一句接着一句,半响没把我放在眼里。

傅文跟我妈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厨房,傅文还说要给我露一手。

我妈那能让这个客人做饭呢,打发他去烧锅。

北方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地锅,就是上面一口大铁锅,底下烧柴火。

冬天很多人都会在锅底埋上红薯,不多会就能烤出软和香甜的红薯。

傅文的任务就是看火,顺便烧红薯。

我没搭理他,准备回房间换睡衣。

谁知道,这一不看,差点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