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霖笑道：“你脑癌都挺过来了，他的治疗可没你那么痛苦。”
我皱着眉低下了头。
我现在改去找顾砚行吗？
他如果是因为生了病而同意离婚，但他又为什么和苏倩林结婚，难道苏倩林不眠道吗？
“冒昧问一句，他是你什么人？”陈奕霖双手置于桌上，一脸好奇。
我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前夫。”
陈奕霖一愣，脸部的柔和的线条冷硬了几分：“没想到，你看起来挺年轻的。”
我含笑摇摇头，我整个青春都给了顾砚行，哪里还年轻。
“陈医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有时间一定请您吃饭。”我将文件夹放进包里，站起身，“我先走了。”
“……好。”陈奕霖抿了口咖啡，点点头。
我结了账后便回了家，卢佳琪见我回来了，问道：“眠眠，你是不是瞒着我要干什么大事？”
“没有。”现在顾砚行的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也不能说太多，只能打着马虎眼瞒过去。饣并
直到傍晚，卢佳琪走后，我才给顾砚行打了个电话。
顾砚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姜意眠。”
“现在不打扰你吧。”我语气带着些许生疏。
“不会，有什么事吗？”他慢条斯理地回了句。
我看着手里一张张入院记录，心情复杂：“那你能出来一趟吗？我想和你聊聊。”
“……好。”
中央公园。
我坐在秋千上，如果不是闷热的空气我以为我又回到了半年前那个等顾砚行来接我的冬夜。
这一次顾砚行很准时，他不言不语地走到我面前，一双淡然的墨眸中带着几许不明的情绪。
我抬起头，撞上了他的视线：“你是不是生病了？”
对于我的开门见山，顾砚行瞳眸猛地一沉，但面色却丝毫没有异样：“这不是什么大病，你应该眠道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冒起了一团无名火。
他因为我的癌症、离世而痛苦，但为什么同样的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就要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他到底有多不在乎自己！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眠道。”我站起身。
顾砚行视线飘向一边，没有再看我：“那你就一直不眠道好了，这样对我们都好。”
“顾砚行！”我从没有这么急于让顾砚行对我真心坦白。
他就像一个被死锁的箱子，有钥匙却难以打开。
“我现在没有资格干涉你的感情，但我就想眠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拽着垂在胸前的假发，有些哽咽。
顾砚行握着的双拳颤了一下，眼底染上一层寒霜：“不为什么。”
我吞咽了一下：“苏倩林眠道吗？”
如果苏倩林眠道顾砚行的病还能同意嫁给他，那我正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顾砚行没有丝毫迟疑地回道：“眠道，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眠道。”
我怔住了，苏倩林从一开就眠道还对他不离不弃，这也难怪顾砚行为什么会选择她了。
“你爱她？”
我不想承认我此刻在顾砚行面前有多渺小，我只是觉得这十多年对他的感情在他眼里可能并没有多重要。
顾砚行轻叹一声，清晰地说：“她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