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
林言知道简薇对自己有敌意。
这个女人，往日也借机给过她刁难。
“林小姐，是顾总，担心有人坏了规矩。”
简薇绵里藏针。
林言也不甘示弱：“那你去告诉他，我不吃。”
她已经怀孕，她不能吃！
说完走向衣帽间，准备换衣服回学校。
简薇抬手拦下，堵着门盛气凌人：“林小姐，劝您一句，不要妄想母凭子贵，免得惹顾总不高兴。”
“那是我跟他的事，轮不着你一个做秘书的插嘴。”
简薇吃了一瘪，瞬间也没了耐性。
“林小姐，实话告诉你，顾总要订婚了，他不希望身边的女人在最近闹出麻烦。”
林言身体僵住。
简薇乘胜追击：“顾总心尖上的白月光，回国了。”
林言跟了顾宴开五年。
两人的关系，仅限床伴，对顾宴开身边的女人，她知之甚少。
“林小姐，把药吃了，大家都方便，顾总是绝不可能让你这种身份的人，给他生孩子的。”
林言按压住内心的委屈：“我若是不呢。”
“不好意思，恐怕要找人动手。”
林言不敢置信：“他亲口说的？我不吃，就强灌？”
简薇红唇轻抿：“林小姐，请你配合。”
林言看着她手里的避孕药，思忖再三，心一横：“我不吃，你去告诉他，找人强灌我。”
说完推开人，头也不回。
这下轮到简薇犯难。
因为找人强灌这种话，本来就是她胡说的。
追上前。
“林小姐，你非要闹得很难堪吗，还是打量着跟顾总时间长了，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分量？”
“你不过就是他养在身边的泄欲工具罢了。”
“苏小姐回来，你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简薇侧脸。
她歪着头，红着眼：“你打我？”
林言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对，我打你，你也只是他身边一个想爬他床都爬不上的秘书，没资格对我叫嚷。”
简薇气的咬牙，却不敢再多说一字。
林言一向软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
从别墅出来。
司机已经等在门口。
林言钻上车，掏出手机在微博搜索有关顾宴开的新闻。
北城首屈一指的大人物，订婚，不可能没有消息。
可结果蛛丝马迹都没翻着。
林言一时失落，一时又庆幸。
也许，简薇只是说出来，骗自己的。
她对顾宴开有意，林言早就知道。
正当她退出页面，突然一条热搜推送，吸引了她的目光。
【小提琴演奏家苏眠神秘恋情曝光！疑似官宣！】
点进去，是一张牵手照，两人只拍到手腕的部位，但林言还是一眼便可以认出，那个男人，是顾宴开。
他虎口的位置，有一颗痣。
甚至他露出的那一截衬衫袖扣，还是林言用奖学金，买来送他的礼物。
心口的疼痛，渐渐厮磨出一个血洞。
她想起五年前，走投无路，将自己卖给顾宴开的那个夜晚。
大雪纷飞的街头，酒吧门口，为了帮弟弟凑出住院费，身无分文的她跪在地上，像个疯子求过路人能买她一夜。
她还记得那天雪地的冰凉，以及，人们调侃戏谑的目光。
唯有顾宴开，保持着与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缓缓踱步，靠近，像是暗夜中的光，摘下手套，将她从泥地里拉起。
他只说了一句。
“跟我走。”
这一跟，就是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