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越说越过分。

我捏紧了衣袖子。

顾淮山忽然把酒杯重重一放,打住了所有污言秽语,他眼神冷冷盯着我看。

“这些话很好听?不知道反驳?”

我上前给他倒酒,无比顺从。

“有什么好反驳的,哪句话不是真的?”

4

不知道这句话哪惹得他又不高兴了,他把酒杯推了出去,咬牙切齿地怒道:“行,你够能忍,算我多嘴。”

“不是说要替我挡酒嘛,喝啊。”

“你能喝下这桌子上所有酒,我今晚就如安小姐多年所愿,睡了你。”

所有人鸦雀无声,等着我的反应。

只有初一不满:“老公,你怎么能这样!”

顾淮山没反应,只死死盯着我看,不知是不是想看我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能贱到什么地步。

我问系统能不能拒绝。

系统:【宿主必须舔呢,身为舔狗,对方能答应睡你,是舔狗的毕生夙愿,您怎么能拒绝呢?】

【拒绝,就会高强度电击惩罚,会死的。】

TMD的。

我青筋气得跳了跳,举起酒瓶子就猛灌,一排排灌下去。

顾淮山看我的眼神越发冷蔑。

周围人忍不住笑出来了。

“天啊,安玖玖你要不要这么浪荡啊,倒贴求男人睡你。”

“妈的,我要拍照。”

“绝了,京圈公主求男人睡她,狂灌三排酒。”

喝到第六瓶酒的时候,我的身子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

一副难受想要呕吐。

颤颤巍巍拿起最后一瓶酒。

结果却被顾淮山扔开,他吼着别人:“都给我闭嘴!”

“她怎么样,也只有我能说。”

顾淮山又推着我起来。

“还不跟我去洗手间,还要给别人继续看你笑话?”

我灌得太猛了,被顾淮山扶着进洗手间,一进去就对着洗手盆猛吐。

顾淮山就倚靠在门口看着。

我吐得昏天暗地,双目湿润,眼睛红通通才缓过劲。

幸好,没喝成……

不然我晚节不保啊。

我心底一片庆幸。

这个时候,初一追了上来。

先是贴切地问我感觉怎么样了,又低声问顾淮山:“姐姐这么努力,你就不心动?”

顾淮山还没有说话,初一就先红了眼睛,可怜巴巴看着我们。

欲语还休。

楚楚可怜。

看得我在一边都能心疼这小受。

能在顾淮山身边那么多女人脱颖而出上位的,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顾淮山也忍不住小这美人的委屈劲。

抱着他哄。

“乖,一个舔狗而已,我跟她开玩笑的。”

初一委屈吸了吸鼻子。

“可她那么有钱又漂亮……”

“有钱”两个字估计是狠狠戳进顾淮山的心脏了,他立马冷了脸,看了我一眼。

“是很有钱,可那又怎么样,我最看不上就是这些富家女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买断别人的自尊。”

“她算什么东西,我们回去吧。”

顾淮山带着人走了。

仿佛刚才他的紧张就是昙花一现。

我胃里一阵翻搅,疼得差点背过气,瘫坐在了洗手盆边。

系统:【宿主,做得非常好。】

【明天记得给他送早餐哦。】

我一下子绷不住了。

“我头很痛,明天起不来,我很难受……”

系统:【再难受也不会死呢,如果不舔的话却会死哦。】

【我是舔狗系统,靠舔值获取能量的,你是我绑定的,必须听我安排呢。】

我慢慢趴在地上,脸贴在地板上,脖子上的玉佩咯得我心口难受。

闭上眼睛,我不想再听系统的话!

这么多年以来,萌生了第一次想反抗的冲动!

5

翌日,我没有跟往常一样去找顾淮山。

任凭系统在我脑海里叫嚣警告。

我依然没动。

但第二天没想到顾淮山却开始给我电话了。

他语气不善,质问我在哪里。

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笑道:“没在哪里,睡觉啊,躺着看电影啊。”

“找我做什么?”

顾淮山一阵语塞,然后理所当然地道:“我饿了,赶紧给我来送饭。”

沉默一会儿。

我笑了:“我不去哦。”

系统:【宿主,我劝你收回刚才的话,对方能主动联系你,是身为舔狗莫大的恩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淮山紧接着对我冷嘲热讽。

“呵,你这个换招数了?欲擒故纵?安玖玖这对我没有用,限你两个小时来我公司,不然以后别想着我搭理你。”

两道声音同时炸响着我的耳膜。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对他们怒吼。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不是欲擒故纵,是我讨厌现在的生活!”

“你算什么东西!”

“你别理我,你最好一辈子不理我。”

“谁先理谁,谁就是狗!”

话完,我直接掐断手机,举起来,砸向了前面的电视机。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系统。

一阵猛然的电击穿透我全身,我直接滚到沙发底下。

我忍不住呼疼。

“啊啊啊……”

系统:【这就是忤逆本系统的代价。】

【给你两天考虑,否则我只能抹杀你了。】

【我不绑定废物。】

系统话完,我的身体几乎几近被撕裂的疼,似乎系统以此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痛苦挣扎间,我碰倒了柜子上的相片。

我抱着相片,摸着相片里那个男人,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

“弗承安,我该怎么办……”

“我好痛,好痛啊,我们是不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6

不只顾淮山有白月光。

我也有。

他叫弗承安,是爸爸好朋友的儿子,人人称之的京圈佛子爷。

他曾说,弗承安这个名字,这是特地为我改的名字。

十五岁那年,他的父母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就在急需我安慰的时候。

我开始去养顾淮山。

成年了,我更对顾淮山疯狂舔。

弗承安彻底失望,对外声称是为了给父母祈福,常年在家里闭关,不是在家,就是在庙里听法。

其实,祈福是一部分。

不想再听到我消息,也是一部分。

这些年,我的名声因为顾淮山越来越烂。

弗承安清修有成,成了京圈佛子爷。

没人会猜到现在熠熠发光的佛子爷,之前和我有过一段婚约。

最近我听到了一些风声。

弗承安好像准备还俗了。

7

挣扎了两天,顾淮山再一次找我时,我还是乖乖去酒吧接他了。

顾淮山看到我出现,醉红的脸染上几分得意。

“你瞧,还不是过来了。”

“欲擒故纵我见多了,没用。”

我扶起他,替他结了账,冷静麻木地说:“对啊,没有用。”

“我送你回家。”

顾淮山一顿,捏起我的下颌说:“我改变主意了,舔了这些年,你也怪辛苦。”

“不如我就睡了你,成了你心愿。”

“你觉得如何?”

我猛然抬头,恨不得瞪死他。

顾淮山却自以为很有魅力揽过我的后脑勺,沙哑低哼:“去你家?嗯?”

握紧拳头,我点头。

“好,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