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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一脸懵懂,她茫然的看看春和,又看看我,轻言辩解:“我不知你是公主。”

景明配合春和说到:“礼数不全还言语轻慢,怠慢公主,还不跪下赔罪。”

她满脸不愿,磨磨蹭蹭,思考许久才像是认命般半弯膝盖准备跪下。

威风逞逞就行了,真让她跪下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刚要开口制止,宫序跋就大步走了进来,边走边厉声道:“我看谁敢!”

不用谁敢,苏晓晓可一点没想跪下。但宫序跋还是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声音响的像催命符,呼啦啦的,宫女全跪下了。

他将苏晓晓拉到身后,恶狠狠的说:“娄姬,我说过让你好好待她。你就是嫉妒也不该向她撒气。”

我实在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缓不过神。

父皇登基那天,深情款款拉着我的手,跟我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的宫序跋和面前的男人渐渐重合。

我不懂,是谁给他的勇气殴打一国公主?

宫序跋也懵了,他抿唇,像是想说什么,但他的尊严让他说不出口。

怔愣过后,春和发出一声尖叫:“驸马!你疯了吗!”

我没管他疯没疯,直接上前一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啪地一声脆响,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我常年征战,手劲不小,他唇边都渗出了血。“和离”两个字到了唇边又被我咽下去,宫序跋手里还有十万兵权,我不能撕破脸。

他显然比我更吃惊。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没想到一向端庄的我会发这么大火。

这气氛诡异,我和宫序跋就这么僵持着。苏晓晓突然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弱弱开口:“将军,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不算了?”

这话气的春和差点发飙,她刚要开口,却被我制止。

我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事后宫序跋给我送了翡翠阁最新款的簪子当赔罪。现在不能闹翻,我捏着鼻子收下。和他默契的将这事翻篇。

宫序跋当真是看中苏晓晓,一应安排都要过目,我索性直接将事情交给他,反正梧桐已经送过去了,过不了多久便要和离,我也懒得装样子,也省的天天处理这恶心的事。

梧桐递来消息说计划不太顺利,苏晓晓没跟外边的人联系,反而嚷嚷着什么“不做小三,要清清白白的做人”甚至还想离开去周游,开女学。

别说我,连春和都忍不住嗤笑一声:“倒没想到将军眼光如此之差,竟喜欢个蠢的。”景明附和:“就是,不过一个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了。”

我脑子一下子清明了。对啊,我了解宫序跋,他可不会对这样单蠢的人如此上心,这苏晓晓,必然是有什么过人的能耐。既不是军师,又没什么背景。

想起那天她在桌前画画,我好像抓住了什么,急忙吩咐景明:“告诉梧桐,注意苏晓晓画的东西,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景明虽不解,但也应下去传话。

没过几日,梧桐便亲自过来了:“殿下,苏晓晓研制了一个东西名叫火药,将军与她大半时间都在讨论此物。”看来这东西的确重要,竟让梧桐冒着风险亲自送来。

春和好奇:“那剩下的时间他们做什么?”梧桐尴尬的脸都红了支支吾吾:“会·······叫水。”景明又羞又气:“呸,狗男女。”

我平复震荡的心神,将方子仔细收好。“备车,去勤王府!”小丫头们正了神色,去各自忙活。

我靠在马车壁上,回想刚才梧桐的话,既然她们已有夫妻之实,那也不算我对不起苏晓晓了。

我将方子交给勤穆,叮嘱他一定尽早交给父皇,拿到研制的权利。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小心的收好了方子,准备明晚秘密进宫。

线人来报,大丽国使团已经动身过来了。当初国家初定,匈奴来犯,若非大丽国出手相助我国还要动乱许久。此次前来必定会得到厚待。

“我记得,大丽国曾提过和亲的事?”

张清明斜坐在椅子上,散漫答道:”是,但适龄的公主仅殿下一人,已经嫁给我们大将军了,大丽又没有公主,这事便不了了之。”之前的娄姬确实已经嫁给宫序跋了,但过段时间我可就和离了,难免不会旧事重提。

我低头思考对策,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他:“你曾说爱慕本宫,不知可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