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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苏铭州开始早出晚归,一回家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对我闭门不见。

我也不需要早起为他做早餐,整理衣物,难得拥有安稳舒适的睡眠。

周末儿子带着小瑞来看我,

他看见饭桌上只有孤零零的我一人,以及那堆满脏衣物的角落不由一愣。

他让儿媳支走小瑞,张口便为苏铭州辩解。

“妈,你和爸都结婚几十年了,怎么还因为这点小事而吵架?”

我抬头看他:“你认为这是小事?”

“不然呢?爸和素兰姨清清白白,只是朋友而已。再这样闹下去,传出去被街坊邻居听见多不好听。”

“而且不就是个字母符号吗?又没有做些不合规矩的事情。他们在生意上也有来往,素兰姨很和善,她绝不会做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我听见儿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工作上的来往?

筷子掉落在地,我颤颤巍巍打开手机,翻阅我和苏铭州共友动态。

看清展览合照上那留着中短发全身上下透着优雅艺术气息的女人,心里莫名涌上一抹悲凉。

“原来是这样...”

作为瓷器爱好者的吴素兰,

这些年一直以来都和苏铭州,我的丈夫,有联系。

而苏铭州他原来只是爱屋及乌,因为吴素兰喜欢陶瓷,所以他也喜欢。

所以这几十年他日复一日地坚持陶艺创作,都是为了她。

那我呢?

在他眼里,我的这几十年算什么?

儿子看我泪流满面,面露不耐:“妈,万一让小瑞看见,不嫌丢人吗?我还是那句话,素兰姨和爸是清白的。”

“为了爸的名誉,我们家的名声,还有小瑞的未来,几十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了。”

“妈你考虑清楚,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过来不会再出现这种局面。”

说罢,带着儿媳和哭闹的孙子转身离开。

儿子冷漠的话语在我心口撞开了一个又一个裂痕,泛着疼痛。

从前苏铭州忙于工作,没空陪他,几乎可以说是我独自一人将他带大,他与我十分亲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着我。

可后来他学业愈发繁重,我的关心也随之成了他的负担。

相反,向来不管不顾的苏铭州便成了他眼里的慈父,还是一个有声望的慈父。

早晨,苏铭州敲响我的房门,喊我吃早餐。

看着熟悉的鸡蛋卷饼,我心已麻木。

这是他惯用的低头方式。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不用了。”

他张了张口,语气软了几分。

“澜琳...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但我和素兰真的只有工作上的来往。”

我背过身去,不愿看他。

他叹了口气:“早餐我放桌上了,你记得吃,我先走了。”

“苏铭州。”我喊住他。

他脚步止住,脸上挂出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

“我们离婚吧。”

苏铭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眼神却没有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