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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侯府的第三年,依旧活着。
这三年来,祁颂每月都会背着郑姿来找我几次。
从最开始单纯的发泄**,把我折磨得遍体鳞伤。
但如今,已经会温柔抱着我彻夜不离。
郑姿那里被瞒得很好。
而这个恶毒的女人之所以愿意让我活着。
是因为她那位小公爷兄长郑延,每月都会来侯府找我寻欢。
若非我是老王爷指定送进侯府的。
或许已经被她做主送给郑延了。
她也经常找我不痛快,让我跪在院落外一整夜:
「**,你也要庆幸你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勾得我兄长对你念念不忘,否则我早就把你丢到乱葬岗喂狗。」
我垂眸,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
我知道郑姿完全能做出这种事。
因为我姐姐被那些侯府侍卫**致死剥去脸皮后,就被扔去了乱葬岗。
那一天,我背着她,双脚走得血肉模糊,才带她回了家。
我看着郑姿那张姐姐的脸,心头升起的只有无尽的仇恨。
我很期待,期待郑姿知道她以为始终如一的丈夫。
却早已和我这个**缠绵床榻时,她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郑姿因和祁颂吵架,心情很不好,让我跪着还不解恨,还让丫鬟拿银针,在我身上不断扎。
我痛到打滚,在她脚边求饶,她才笑着叫停。
她捏住我脸警告:「**,别往侯爷面前凑,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唯唯诺诺应是。
可怎么办呢,郑姿。
你心心念念的丈夫,昨夜还在我床榻上与我痴缠到天明。
丫鬟喜鹊给我擦药时,就哽咽道:「夫人未免太过分了,明明姨娘已经这么退让了,她还要步步紧逼。」
我刚要开口,胃里却传来一阵恶心感。
我趴在床头呕吐,喜鹊已经慌忙道:「姨娘等我,我去找二少爷。」
祁靳翻窗来的时候,我激动冲他露出细白的手腕,
「快给我把脉,我是不是怀孕了。」
祁靳温润的眉眼突突了两下,才替我把脉。
「温玉,你怀孕了。」
「太好了。」我捂着肚子,在屋里不断走着,脸上表情带着病态的癫狂,
「这个孩子总算来了,祁颂知道肯定很高兴,因为这会是他唯一的孩子。」
我怎么能不高兴。
这三年我忍着恶心讨好祁颂,就是为了有这一天。
之前每次伺候完祁颂,他都会让我喝避子汤。
直到前不久,他不再提这件事。
我知道,是因为郑姿和他成婚六年,依旧没有子嗣,老夫人那里给了他压力。
除此之外,也是因为祁颂对我多少有几分怜惜。
祁靳拉住我的手臂,满脸恳求:「温玉,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你要当母亲了——」
「啪。」
我给了祁靳一巴掌,语气阴阳怪气:
「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难不成是因为娶妻了,『姐夫』,你是不是忘了我姐姐了?」
我狠狠盯着祁靳,眼神中粹了毒。
祁靳摇头,苦涩道:「我只是不忍心你这样,白露活着,也不会愿意你这样。」
「你没资格提我姐姐。」
我对着他又抓又挠,状若疯癫:
「祁靳,侯府不灭,我怎么也不会停下来。」
「你给我听着,你若敢坏我好事,我第一个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