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寒脸色从来没有这么惨白过,他像是求我:“然然,给我时间,相信我好吗……”
“凭什么!”我用吼的语气跟他说话。
陆霖寒要来抱我,我抗拒地攥起拳头打他。
“三年前是乔文熙背叛了你,是她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是她自己弄丢了你!就算她因此得了抑郁症也是她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们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她凭什么回来!
凭什么要你照顾她情绪,要我承受痛苦!”
“安一然!”陆霖寒同样吼我。
我不卑不亢,“怎么,骂她几句就触到你逆鳞了?!”
“不是,没有......”陆霖寒否认,他想向我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不能大度?”
“大度?”
陆霖寒的话像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烧得我**辣得疼。
我后退半步,“好,你大度,那是不是我跟靳彦泽睡了,回头告诉你我得了抑郁症要自杀,你也能大度将我抱在怀里什么都顺着我!”
“安一然你说什么?”陆霖寒突然就发了疯,恶狠狠地掐上我的脖子,将我摁在墙上,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吵到这个地步,我已经不想再说了。
只觉得疼,头疼、后背疼,心脏更疼。
眼泪滑下来,顺着脸颊,落在他掐我脖子的手上,他的手轻颤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没有向他低头。
最后,他拿我没了办法,掐着我脖子的手缓缓松下来,转而揽过我的腰肢拥紧我。
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求我:“然然,你不准,不准找他,不准背叛我,否则……”
我铁了心:“否则怎样?”
陆霖寒说:“否则我会死。”
那天,为了求我原谅,他在大雨里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想,或许他是真的爱我的,或许我应该相信他,给他时间处理好乔文熙的事。
可那天早上,我下去找他时,他离开了。
助理给他打电话说乔文熙吞了钉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慌乱的样子,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
但凡他回头,但凡他说一句等他,我都会自欺欺人地爱下去。
可惜,他没有拉紧我……
后来的半个月,我没有回家,他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更没有来找过我。
他的消息我还是在新闻上看到的。
陆氏集团掌权人深陷离婚危机,市值半日蒸发近上百亿!
昔日女友入住华府首府,原配伤心过度不知所踪!
我定定地看着最后一条消息,那一瞬,就那一瞬,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我跟他还没有离婚,他怎么能,怎么能让乔文熙住进我们的家?
握着手上的早孕试纸,我只觉得自己可笑,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送我回去。”
时隔半月,佣人们再见到我时很诧异,神情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没细想,径直上楼。
刘嫂听到动静,急匆匆地从厨房出来拦住了我,支支吾吾道:“夫、夫人,您回来了?”
我问:“怎么,我不该回来?”
“不、不是……”刘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在紧张、害怕什么。
我说:“让开。”
“夫、夫人,”她张了张嘴,为难地看了看楼上想说什么,可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说:“您、您还是别上去了。”
“让开。”我推开她,上楼。
可我只走了几步,就听见了男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和女人一阵阵的嘤咛:“霖寒我要,给我……”
我浑身冰冷地站在主卧外,看着陆霖寒压在乔文熙未着寸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