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我跟老公互换了身体。

我终于能够大展身手,在商场上叱咤风云。

可老公却过的窝囊不堪。

他终于看清了身边人的虚伪面孔,又逼不得已还要和自己相恋十年的白月光勾心斗角。

直到有一天,他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冲进厨房找我。

“素素,快送我去医院!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

1

我跌坐在地,紧紧捂着肚子。

王一琛高大结实的身材慢慢向**近,一股强大的气场和阴影笼罩着我。

他狠狠捏住我的双肩,发出了撕裂般的怒吼。

“林素!到底是谁的野种!”

“你居然背着我与人厮混!还把野种给怀上了?!”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我冷冷看着王一琛。

“我说了你也不信,我怎么解释?”

眼泪划过脸庞,把对他仅剩的那点情感也流干了。

泪水滴到他手上,他厌恶的一把将我推开。嫌弃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宁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的不成?!”

我低头不语。

不曾想,从开始以为的两情相悦,到头来才发现是我一厢情愿。

“乖乖的给我去医院,把这野种给我做了!”

王一琛强行将我拉上车,我拼命挣扎。

不曾想他一个耳光甩过来,打得我晕头转向。

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就这样倒了下去。

2

“一琛!一琛!快醒醒啊!我是莹莹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我是被人摇晃醒的。

睁开眼睛,入眼就是一张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脸。

她是我老公的白月光,陈莹莹。

看到我醒了,立马扑了过来。

那纤纤细手在我身上到处乱摸,越摸越下。

我用力抓住她的手甩到一边去,瞪向她。

“你要干什么!”

刚一开口,我整个人就愣住了。

低沉而浑厚的男声在屋子里回荡。

“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传说中的飞机场。

赶紧又摸摸脖子,凸起来的一块让我心底很不安。

最后手跟眼睛同时往某处一同探索。

“啊!”

我的尖叫吓得林莹莹脸色煞白,她低着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眼眶全是泪水。

“一琛,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莹莹啊!”

我最烦她,现在更是一刻都不想见到她。

我翻身下床,站稳以后才发现,我居然比林莹莹高出那么多。

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我瞥了一眼边上的镜子,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镜子那张脸,竟然是我老公王一琛的!

3

我在自己的房间看到了王一琛。

他惊恐地抚摸着脸,对着镜子左掐右掐。

我那白皙的皮肤被他掐的全是红肿,心疼极了。

忍不住上前制止他这种行为,那可是我最宝贝的脸。

王一琛看到我后,仿佛见了鬼一般。

“林素!你又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身体互换了!”

他干脆利落的起身,迅速向我逼近。

不过他忘了,他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

踮起脚尖蹦哒半天,却只能碰到我的胸口。

我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可爱极了。

当然,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可爱。

王一琛也发现了,他用力揪住我的衣领,想把我拉低一些。

我微微用力,他便跌坐在地。

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量如此悬殊,难怪他总是轻易将我压制。

王一琛瞪着我,眼神仿佛要将我吃了一样。

自从他接手过家族的生意,便再也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我打断了他还要拉扯我的冲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只是他的眼神,分明不信。

我笑了。

“如果真有这个本事,换猪换狗都不会换你!”

“林素!”

王一琛怒火中烧,奋力站起来,扭头往外走,他在想办法换回自己的身体。

刚到门口,就看到婆婆身边的老仆人陈妈一脸心高气傲的走进来。

她看到王一琛敷衍的微微俯身,然后又抬起头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充满了轻蔑。

“呵,原来是林**醒了?醒了就好,太太正要找您呢,你把少爷气晕过去的事,太太已经知道了,林**还是跟我走一趟去怡景园一趟吧!”

4

王一琛眉头紧皱了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从他记事起陈妈就已经在他们家做事了,最懂规矩,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轻蔑过?

而且还这般无视。

再看陈妈眼底的轻蔑,王一琛忍不住呵斥:

“是太太平日太惯着你们了,养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陈妈没想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一个丫头,竟然敢教训她。

转头冷笑一声,语气更是不客气。

“我可是在太太身边伺候的,林**若不是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以去跟太太说。”

王一琛生平第一次被家里的佣人怼,一时竟哑口无言。

怡景园院里所有的佣人,他再熟悉不过。

陈妈身上却有着一种让人感到安心和温暖的力量。

总是默默付出,不图回报。

怎么可能会如此傲慢无礼对人。

他上前一步,想仔细看清楚陈妈。

他都怀疑是不是陈妈也被人互换灵魂了。

我听见外面有声音,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陈妈看到我后,一脸慈祥。

他越过王一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身边。

“少爷,您没事了?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太太听说你晕倒了,让我过来看看,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陈妈轻轻拍了拍王一琛的手,仿佛是在看自己儿子那般。

从黑脸到白脸,短短一瞬间,王一琛当场愣住。

从前陈妈也会在他面前,若有似无挤兑我。原因很简单,她想让她女儿嫁给王一琛。

那时候王一琛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身份互换,角色互换。她才发现陈妈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

过了半天,他才自言自语:“陈妈才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林素做了什么事,陈妈才会这样。对,一定是林素搞的鬼!”

我在心里冷笑,无所谓,那就让他认清楚,到底是谁的错!

5

自从我嫁给他,开始管理王家,怡景园的那位总是跟我过不去。

他对王一琛是一副慈母模样,对我这个儿媳妇,看不起外还想着法子给我找不痛快。

就连生理期来了,她就阴阳怪气的说我娇气。

时常挂在嘴边跟我说的话就是要勤俭持家,整日在家里享福,就不要过度挥霍了。

转头就泪眼婆娑地对王一琛说:

“到底是老了,成了累赘,连个金丝燕窝都喝不了。”

她今天做私人保养,明天吃金丝燕窝,王家那点家底,早就满足不了了。

很多时候都是我娘家妹妹偷偷给我补贴。

她只喜欢我的钱,不喜欢我,自然不让我跟他儿子亲近。

她喜欢王一琛的那个白月光,陈莹莹。恰巧就是陈妈的女儿,王家早已将她当这个家的少夫人。

一边将陈莹莹当作自己的儿媳妇对待。

一边又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可我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她又怂恿她女儿告诉王一琛,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跟别人偷情来的野种!

王一宁经常给他哥上眼药,说我自私自利,隔三差五欺负她。

很多时候都在故意搬弄是非,嫁祸给我。

王一琛无条件信任,他不管事情是怎样,只会指责我。

“林素,你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让你管个家都管不好。我妈善良大方,妹妹年幼无知,你别太过分。”

一开始,我解释过,也争吵过。

可最终,所有的话语都抵不过他妈的一句:

“哎,这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还是闺女贴心。”

王一宁也跟着落泪。

“哥哥,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变了。”

王一宁跟他妈都喜欢王一琛那个白月光陈莹莹,自然不理会我的感受。

我笑了。

王一琛确实是个念旧的人,但他却不是我的良人。

现在这样子也很好,他妈他妹妹他的白月光,还有一大堆的糟心事,通通留给他自己受着吧!

6

王一琛心里不舒服,脾气多了几分不耐烦。

用他原本的姿态,也不理会旁人,大步流星走向怡景园。

陈妈看见要找的人走了,连忙急着跟上去,走之前,还不忘恶心我。

“哎呀,林**总是风风火火的,难怪大少爷不喜欢。”

她说的自然,估计没少在王一琛面前说我。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想了一下,决定跟上去看看。

平时,我小心翼翼,几乎用尽脑细胞,才能挡住老太太一波又一波的明枪暗箭。

如今换成王一琛,少不得他要吃点苦头。

毕竟那身体现在是我的,万一哪天换回来了,我那白皙的皮肤,可千万别被伤着了。

刚进怡景园,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惨叫声。

“妈!打**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放开我,再不放开,通通将你们开除!”

守在门口的陈妈看到我,立刻跑上前嘘寒问暖。

“少爷你怎么来了,外面湿气重,赶紧进屋里。”

她看了一眼屋里,欲言又止。

“不是我多嘴,是最近这林…少夫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胡说八道,说什么跟你换了身体,可别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我冷眼看向陈妈,她很识相的闭上嘴。

她仗着自己是王家多年的老佣人,以前没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她甚至还想让我妹妹嫁给她儿子。

“王家不喜欢舌头长的人,你出去吧!”

我的态度让陈妈心凉了一截,她马上搬出我婆婆。

“是我不该多嘴,厨房还炖着汤,我先去看看。”

看了一眼我阴沉的脸,她才不敢造次,蹑手蹑脚走向厨房。

一路上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以前自己也没少挤兑少夫人,可少爷从来不替她出头,为什么今日变成这样。

我没有理会陈妈,推门走进去。

7

一进门,就看见地上破碎的茶杯,两个扫地的长工死死摁住王一琛跪在地上。他的后背早已被打得都是痕迹,可我婆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又打了几鞭之后,她才坐下悠然地喝着茶。

陈莹莹在一边幸灾乐祸,一边的王一宁也跟着起哄,甚至也参与其中。

“嫂子,你可别怪我啊,谁叫你把我妈给气着了。”

王一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一宁的模样,那可是他捧在手心上十年的妹妹。现在正拿着藤鞭打他。

还好,王一宁力道不是很大。

王一琛拼命挣扎,可始终挣脱不开。

想我刚嫁进来的第二个月,我婆婆就以我不敬长辈做理由,用家法对我伺候。那藤鞭打了我二十下。

那时候刚好是夏天,薄裙直接被打的变了颜色。我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下不来床。

真是搞笑,我是林家云暮集团的千金大**,什么是规矩?

当初要不是猪油蒙心嫁给他,不听我爸妈阻拦,甚至不惜跟我爸妈翻脸,也不会没脸回家。

我不说他们不知,所以没人给我撑腰。

不然就凭他们王家,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深呼一口气,学着王一琛的笑容,看向婆婆。

“林素又做了什么,让妈这么生气?可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婆婆看见是我,马上放下茶杯,换了一副慈祥温和的模样,赶紧让他们放开了王一琛。

疼痛让他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用几乎嘶哑的嗓子不停的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