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照顾她,都是我连累了她。”
沈青冉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有什么好,一个木讷无畏的扫把星而已,谭大人何苦对她一往情深。”
沈青冉的母亲是沈大人的继室刘氏,青钰曾经告诉我,母亲在她幼年就去世了,沈大人便把刘氏抬为正妻。
“父亲让我告诉你,他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已经派人到济州联系你昔日的同僚了,等到他们来汴京,自然可以为你洗清冤屈。”
沈青冉突然有点害羞地垂下眸子:“另外,他自觉愧对于你,愿意换掉失贞的沈青钰,为你我二人缔结婚约,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不可能,沈青钰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娶她。”我淡淡打断。
沈青冉目眦欲裂,愤怒地说:“你真是眼瞎!我比姐姐强过千百倍,原本父亲还嫌弃你是二婚,还舍不得把我许配给你呢,这才给姐姐钻了空子!”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趔趄地跑了出去。
傍晚,狱卒把食盒递到了我手里,米饭的碗底用酱料写着一个字——“安”。
是我熟悉的笔迹。
济州几位和我相熟的大人,不是身体不好,就是在家守孝,由于各种原因来不了汴京。
唯一的付大人还在半路上被劫匪洗劫受伤,休憩在当地的客栈。
而他们为我证明的书信,也迟迟没到。
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只靠秋婉和陈九,似乎做不成这些事。
秋婉在汴京城里到处宣扬我如何迫害她,激起了无数百姓的同情。
群情激昂之下,纷纷要求立即重判我,府尹无法决断,于是上报了官家。
官家决定在御前亲自审问我。
像在开封府一样,他们添油加醋地陈述了我的罪行,官家听完后,平静问我:“谭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行了一礼:“官家,此事有诈,微臣是被有心人陷害的,如若不然,为何能证明我清白的大人们迟迟到不了汴京?”
秋婉嗤笑一声:“你是说我们派人拦住了那些大人吗?真是死到临头——”
“臣有人证。”我打断道。
“带!”
阿鸢一身黑色劲装,带着付知府出现在朝堂上,一时间,举座皆惊。
“你!你怎么会在这?”秋婉瞬间慌了神。
付知府轻咳两声,显然还有伤在身:“微臣可以证明谭大人的清白!那日他的侍卫陈九一直跟在他身边,并未离开,没有把当时的沈夫人带入偏房的时间,陈九所说,实为伪证!”
阿鸢拿出一叠书信:“这是我家大人去年拦截的书信,足以证明秋婉与云剑仙暗通曲款已久……那日大人出事后,家里就遭了贼,他的书房被翻得一团糟,好在大人神断,提前叫我收好了。”
秋婉冲过去作势要抢,大喊道:“假的,假的!”
官家收上那些书信,看了两篇,便面露嫌恶:“谭卿,你挑女人的眼光可真差,若是朕,恐怕早已把这奸夫淫妇下狱!”
陈九忍不住说:“官家,即使有这些书信,也不能证明秋婉是主动私通的,她和我说,她只是去偏殿休息,却被云剑仙那贱民用了强!”
“哦?是吗?”官家冷冷望着他,“带云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