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拿出手机,给宋祁年看了那段视频。

画面中央的人一个是宋祁年,另一个,就是周清瑶。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30岁的她,依然容貌昳丽,璨若星辰。

只是她神色迷离,脸上泛着淡粉。

她喝醉了。

“祈年,我已经离婚了。我真的这么差劲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真正爱我?”

酒吧卡座里,周清瑶胡乱挥舞着手,醉醺醺地哭闹着。

宋祁年把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抓住她舞动的胳膊,又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清瑶,乖,别闹,你这么好的女孩,一定能找到那个真心对你的人。”

周清瑶哭得更委屈了:“可我只想那个人是你!祈年,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当初总是三番五次拒绝我?”

“我要对程琬负责,我不能对不起她。”

“所以,你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吗?”

宋祁年沉默半晌,低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周清瑶双眼水汽朦胧,两人无言对视,脸越靠越近。

视频戛然而止,他沉默地看完,呼吸变得急促。

“对不起,琬琬,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今天真的是我应酬时偶然遇到她,她喝醉了,我一时头昏被迷惑,但之后真的没发生什么!求你了,相信我!”

他红着眼睛,慌乱地上前想拉住我的手。

我退后一步,摇摇头,麻木地说:“宋祁年,你刚刚才见完她,现在就能面不改色地撒谎,你让我还能相信你什么?”

“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但没想到,我只是你的责任,是阻碍你追求真爱的负担。”

我闭上眼睛:“宋祁年,离婚吧。”

他俊挺的脸仓皇发白,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婚后共同财产对半分,房子我不要,我的那部分折成现金抵给我就行。这几天,我会出去住。”

“程琬!”

他突然叫住我,“你知道当初别人怎么说的吗——他们都为我觉得亏!周清瑶有钱有颜,你有什么!我放着一个追了我五年的校花不要,偏偏坚持跟你在一起。”

“可结果呢!他妈的你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说离就离,我从前的坚持就像是个笑话!”

我没管他,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拉了出来。

他眼里一片冰冷阴鸷:“就算我娶了你,周清瑶她这几年依然爱我。但你呢,干脆果断,甚至连财产分割都算得这么冷静,我们的婚姻就这么脆弱吗!程琬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心!”

他猛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愤怒地砸在地上,玻璃渣四溅。

我再无话可说,重重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