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也不信,林耀那么温文尔雅的人会干出撕我情书的事。
所以曾发信息约他在新开的商城圣诞树前见面,可我等了一夜他都没出现。
竹马将冻感冒的我送医院照顾了一周,我才因此受感动接纳竹马成男友,拉黑了林耀彻底跟他陌路。
可林耀显然后来去过,并且还挖走那棵圣诞树。
我来到林耀办公室前,可惜他并不在办公室。
“林教授下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好像是去了郊区的私人精神疗养院。”路过的老师好心告诉我。
“疗养院?”
阵阵吵闹声从疗养院内的小公园里传来。
我抬步想往公园走,便被护士拦下来。
“前面有疯子在打人,你是谁啊,来看病人,有没有登记啊?”
我还未回答,一个捂着手腕的小护士便从公园里冲出来。
“这林教授的母亲怎么天天发疯,今天还拿鞭子抽人。”小护士心有余悸。
“真可气,这种疯婆子居然还对镇定类药物过敏。”老护士啐了口吐沫。
“心疼林教授,圣诞节还要被打,他要是不来,咱们院的人都要被打。”
林耀母亲有精神病?可葬礼上那个分明看着很健康。
我趁着护士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
不远处,飞扬的鞭子即将袭向他。
我迅速的将他拉到树下,躲避了那一鞭。
“你怎么来了。”他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里是掩不住的慌乱和窘迫。
“站在槲寄生下的男女要接吻的。”疯癫的林母忽得大叫。“我们当年就是在树下定的情。”
我刚要回他话,忽的被他揽入怀中,他用背挡下向我袭来的鞭子。
“抱歉,情急之下无礼了。”他满是歉疚地放开我。“先别动,否则她情绪会更失控。”
“为什么不接吻,为什么违背传统!”
“不听话就要打。”
我还没反应过来,又一鞭打在他身上。
他额头疼得冒出一层薄汗,可唇角却噙着让我安心的笑。
“我没事,吓到你了吧。”
月色下,他的双眸与在雪山中的他重合,安心而又充满力量。
在下一鞭落下前,我扶着他的手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
砰砰。
我俩的心跳皆如雷鼓。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耳朵红得欲滴血。
“咳咳。”突然地咳嗽声打断了我们。
我抬眸望去,居然是林父。
“我不打扰你们。”我识趣地想走,却被林耀拉住。
“我先送你回家。”
“我只给你三小时。”林父冷漠地抬了抬手腕。
“你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前不会走的。”一向温文尔雅的林耀对他父亲的语调格外冷漠。
我瞬间脑补一出他爸出轨,他妈深爱,他为了发疯母亲还要求出轨爹来看他妈的大戏。
车上,我红着脸尴尬地将头呈固定状扭向窗外。
“你...”
“那吻就算是我的圣诞礼物。”我捂着脸胡言乱语。“教授送学生礼物不过分吧。”
“你是摄影系的,而我是教生物的,你不是我学生。”他温柔的语调格外严肃。
汽车缓缓停下,我感受到他忽然靠近,捂着脸的手微微往下,露出眼睛疑惑地看他。
“我也不会送吻给我的任何学生。”
他俊美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得极快。
他是不是要跟我表白,我答应完要不要跟他结婚?结婚那天我要穿什么婚纱。
正当我想到我俩孩子以后上哪家幼儿园时,啪嗒,安全带扣被打开了。
“到家了。”他温柔一笑下车为我开门。
“就开个安全带?”我心有遗憾地下了车。
等到他车驶远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怎么知道我家地址,我没告诉过他啊。”
我挠着头,手机上弹出爸妈寄来的礼物取件消息,一瞬间又将此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