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时抱山说杨殿城不傻了,林水央不太相信,仔细打量杨殿城的脸。
发现他眼角不斜了,嘴角不歪了,也不流口水了,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看上去还有几分帅气,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该有的表情。
“相公,你……真不傻了?”林水央指着杨殿城又惊又喜地问。
杨殿城点了点头:“也就是刚才,我恢复了正常。以前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相公,你没有,我……”林水央十分激动,用手捂住小嘴,眼中已是泪水涟涟。
嫁给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正常过啊!现在终于好了,怎么不令人激动万分?
林水央虽然生在农家,没有读过书,不懂大道理,但受到的传统教育却很深。她深知夫为妻纲,虽嫁给一个傻子,哭过一阵子后就认了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后娘跑路以后,她披甲上阵,以柔弱的双肩扛起一家人的重担,吃了很多苦,尽量使这个家能维持下去。
现在杨殿城恢复正常,让她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快快快,让爹看看你……”林水央拖着杨殿城,把他拖到卧室里。
杨殿城看到父亲平躺在床上,像一段木头似的又干又枯,身上盖着露棉絮的旧被子,一双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无奈和酸楚。
“刚才时抱山来要账?”父亲杨里河心痛地问。
杨殿城说:“是的,不过父亲不要担心。”
“儿啊,父亲对不住你,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变成……”话说一半,杨里河声音哽咽落泪,说不下去。
他很想把隐藏心中二十年的秘密大声告诉杨殿城,家里这样贫苦,你去找……
但想到杨殿城已成傻子,人憎鬼厌的,他们那样的富贵,还会收留这样的人吗?
杨殿城坐在床沿上,替父亲掖掖被子,好心安慰父亲说:“父亲不必着急,天无绝人之路。以前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你安心养病吧,以后这个家交给我来管。”
“你自己还管不好自己,怎么管好这个家?”杨里河痛苦地闭上眼睛,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为什么如此不公呢?
杨殿城温声细语,但语气坚定地说:“父亲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家带出困境的。”
“……”杨里河突然发现,儿子嘴角不流口水了,眼角不歪斜了,说话的速度也与常人无疑,脸上的神情虽然略显稚嫩,却很坚毅。
他突然意识到,杨殿城恢复了正常,不傻了!
他激动万分,不敢相信这个现实,指着杨殿城的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我……我……”
杨殿城领会了他的意思,微微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父亲,我好了。你安心养病吧,这个家,交给我来带。”
“天啊……你终于开眼了!”杨里河因激动过分,放声痛哭,像一头老键牛哞哞叫。
他不是伤心,而是太高兴。
以前杨殿城并不傻,十六岁那年,他在西边的娘娘山上淘气地上树摘梨吃,结果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死的树枝。
从几丈高的树上摔下来,后脑勺磕在石头上,流了一大滩的血,人差点嘎了。
杨里河发了疯似地四处求医买药,家里该卖的都卖了,该借的都借了,还欠下一**债,才保住杨殿城一条命。
命虽保住了,人却傻了,眼角歪了,嘴角斜了,还流口水,成为全村人嘲笑的目标。只要杨殿城出门,许多孩子跟在他后面,向他扔石头瓦片,欺负他不会还手。
四年来,一千多个日子,压力山大,他曾经想过死,以减轻家里的负担。现在杨殿城恢复正常,积压在他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杨里河说:“你好了,这是件好事,应该庆祝庆祝。”
杨殿城知道家里现在什么也没有,连多余的鸡蛋也没有,但他还是答应父亲,让他吃一口好饭。
“你去做饭吧,吃捞面条。”杨殿城转过脸吩咐林水央。
“嗯。”林水央轻声答应一下,低着头走到里屋,取出一些面粉,在盆里揉成一团,开始做面条。
炒菜时比平时多放了半勺油,以庆祝杨殿城恢复正常。
当她把面条做好,盛成三碗,放在灶台上冷一冷时,村子里其他家的灶房才开始冒烟做饭。
杨殿城把面条送到父亲的房间,把他扶起来。他虽然下肢不能动弹,上半身却完好无恙,可以自己吃饭。
吃饭时,父亲杨里河不断说今晚的饭菜最合胃口,其实只是多放半勺油而已,没有任何新东西。
吃完饭,天色彻底黑下来。
为了省油,一家人也没点灯,短短聊几句,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这里是古代,没有电灯、电视、电脑和手机,也没有任何娱乐节目,只能早早入睡。
杨殿城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的小姑娘窸窸窣窣脱衣服,心中想到:这就要和一个少女睡觉了?
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心中怀着几分期待呢。
当她脱上衣时,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疼得哎哟**一声。
杨殿城有所警觉,她为什么叫出声来?
赶忙坐起来,点起油灯,看到光溜溜的小姑娘站在眼前,上身衣服和下身的裤子全脱掉了,只穿一个粉红色的小肚兜。
她白皙光滑的锁骨下面有一大片青紫色,胳膊上有抓伤的疤痕,肩膀上还有明显的牙印。
杨殿城一怔,如此隐秘的地方却伤痕累累,就问她:“怎么搞的,一身的伤?”
小姑娘几乎是光着身体站在灯光下,被杨殿城一览无余,既害羞,又胆怯,一双小手慌里慌张捂了这里,漏了那里,让她十分为难。
听到杨殿城的问话,林水央的桃花眼带着一些幽怨看一眼杨殿城,默默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一股记忆涌上心头,杨殿城发现原来是前身造成的。
前身虽然傻,可是长时间与一个妙龄少女同床,还是感受到不一样的,就在她柔弱的身上肆意折腾,又是抓又是咬的,还用手拧,所以在她身上留下一些伤痕。
怪不得白天自己摸她的头,她害怕地躲开,原来自己以前伤害过她。
受欺负的林水央最怕晚上睡觉,如果他能给她想要的,让她成为真正的女人,体会一下当女人的滋味,也不白活一回。
可是他不懂夫妻间的那点秘密,只会在她身上发泄**,不仅解决不了她的需要,还激起她的本能,让她一肚子**无处渲泄。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恨自己是一个女人,恨自己有需要。如果自己是一堵墙,一块石头,没有任何感情该有多好?